兩人吃了早飯,趕車的大叔早早的已經等在村口。

村裏許多人出來送他們,他們知道戊雲璽一但進山就要待些日子,於是把家裏幹糧,曬好的幹菜拿來送給他。

江十卿也沾光,手裏被塞滿了東西。

更叫江十卿疑惑的是,居然有兩個丫頭偷摸塞了雞蛋給她。

她當時驚得張著嘴能塞下那個雞蛋。

等牛車出了村走遠了,她看著手裏的雞蛋小聲將心裏疑惑問了出來,“什麼情況,她們為什麼給我塞雞蛋,難道認出我是縣令了?”

“你想多了,村裏的姑娘心氣高的都想嫁出去,讀書人考了功名就不愁吃穿了。”戊雲璽特意打量了她一眼說道,“再說你長得這麼俊,蒙著臉都遮不住,有姑娘青睞你不是正常。”

“你別笑話我了成不。”她跟著牛車搖晃著,想起剛才似乎沒有大姑娘小丫頭給戊雲璽送東西,這很奇怪,

戊雲璽看起來正是適婚的年紀,家裏又沒有女人。他長得也不差,還是能獵熊的英雄漢子,照說會有很多女人對他傾心才是,為什麼剛才往他手裏塞東西的都是男人。

江十卿不禁偷偷打量了他一眼想到,他不會真是個斷袖吧。

不過她也隻是玩笑般想想,斷袖那種都是大氏族裏公子哥兒,老爵爺的玩樂。這種鄉裏人地方,能吃飽就不錯了,哪還管什麼喜好。

想到吃飽,她立即湊到戊雲璽跟前問道:“戊英雄,你今天教了獵人大叔什麼吃飯本事,能也教我一些嗎?”

戊雲璽捏著她細細的手腕問道:“你學來做什麼?就你這細皮嫩肉的,還要進山下套子打獵不成。”

也就一眨眼功夫她的手腕就被他擒住了,她想掙脫都沒給掙開,隻得說道:“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別人要以為我們是斷袖了。”

她也不是瞎說,趕車大叔已經好奇打量他們好幾眼了。

戊雲璽瞧了她一眼,放開了她,問道:“你想學了做什麼?”

“我是想說,你的本事能多教些人,也好少餓死幾個。我瞧著今年收成也不是太好,這個冬天怕是有很多人會餓死。”她憂心忡忡地說著,臉色暗淡了幾分。

明知鄉親們難過冬,她還讓人收稅,她其實也是儈子手。

戊雲璽看著她,心裏不如她那麼慈悲,他很堅定地說道:“這些不能教,要都會了,山裏的東西還不被人抓絕了。”

江十卿沒想到這一層,說來也是,山裏的動物和二寶一樣也是有靈性的,如果村民們都學會了打獵的本事,還不進山裏把動物抓絕了。

“可是有別的辦法嗎?縣裏沒有儲糧,到冬天一定會出事的。”她望著天自言自語說著,她是一個假縣令,並沒有在學堂裏學過治國安邦的本事。

作為一個農家人,她隻知道要熬過冬不餓死,最好的辦法是能在過冬前多儲糧,隻要是能吃的什麼都行。

“你說,有沒有一種作物能這個時節種植,又能代替米糧,還好貯存呢?”她自言自語說著,也不指望真有人能回答她。

但這時戊雲璽突然說道:“好像還真有。”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說道,“不過你穿這一身肯定是不行的。”

江十卿懵,為什麼老打她衣服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