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十卿雖然和這個獵戶不是很熟,可相處了兩天對他的脾氣還是清楚了。
他今天真的有些怪,但她又說不上來哪裏有問題。她心想,也許他隻是趕路累了懶得和她鬥嘴呢。
可想到這兒,她又很多心地想到,該不是他後悔跟她跑這一趟吧。
辛苦陪她跑這麼遠,她一路還盡和他鬥嘴。
她想想覺得自己不對,她決定對他友好一些。
“戊英雄,你的衣服還沒烤吧,要不我一起幫你烤了。”
戊雲璽還是沒說話,就把一身濕衣服扔給了她。
江十卿找了幾根柴火立了個架子,把濕衣服架上火堆邊烤。她忙完瞧見戊雲璽坐在洞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濕冷的天氣,就算他身體再好也會吹出病來吧。
她好心地提醒道:“你坐進來吧,坐門口太冷了?”
戊雲璽撇了她一眼,沒理她。
江十卿瞧他那冷冰冰的眼神,隻覺得自己是熱臉貼了個冷屁股,也不知道圖個啥。
不對,她一想不行,戊雲璽要吹病了,她後麵的路可就不好走了,沒人保護也沒熟人介紹進狀元村,她什麼也做不了。
她不能由著戊雲璽坐門口喝風。
她站起身走到他身邊,這裏正對著洞口冷風颼颼地往裏吹還真夠冷的。
戊雲璽見她過來,隻是抬頭看著她依舊沒說話。
她隻當他是如二寶般鬧脾氣的孩子,很耐心地勸道:“你冷不冷啊,你到底怎麼了?別坐這裏吹風了,會生病的。”
她彎腰低著頭很溫柔地看著他,好脾氣地和他說著。
戊雲璽隻是不動,抬著眼看著她,眼神怪怪的。
江十卿見勸不動,伸手拎著他肩膀上的衣服,想把他扯起來,“好了,我知道你累了,你辛苦了,今天是我坑到你了,日後一定好好補償。”
戊雲璽聽著她軟軟的聲音,突然他伸手抓住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緊緊握著。
他用他那磁性的聲音深沉地問道:“你要怎麼補償。”
“啊!”她想了一下,無奈地說道,“大不了出賣我家二寶,讓它陪你上山打獵唄,不過你可別帶它去獵危險的東西。我家二寶雖然威風,可是它年紀還小,經不起折騰。”
她絮絮叨叨說了一堆,戊雲璽隻是抓著他的手看著她發愣。
“喂喂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凍傻了嗎?坐裏麵去吧。”她不由分說扯他往裏走。
這一次他終於動了,跟著她一起走到裏麵。
“烤一下火吧,手冰涼的。”她把他拖到火堆邊,想掙開自己的手,可他抓著她的手緊緊地不放。
“你幹嘛,不會真中邪了吧。”
“你才中邪了。”許是“中邪”兩字戳到了他的哪根神經,戊雲璽突然驚醒過來放開她的手。
江十卿疑惑看著他,趕緊坐到一邊離他遠些,她感覺他還是怪怪的。
兩人都不再說話,山洞裏隻聽得見外麵的風雨聲和不遠處的狼嚎聲。
戊雲璽悶不吭聲地在地上鋪了一層幹草,離江十卿遠遠的睡下了。
江十卿不敢招惹他,也鋪了塊地方睡了。
隻是半夜戊雲璽感覺到動靜突然驚醒,睜開眼睛卻看到江十卿放大的臉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