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麼表示?給個打塊英雄牌掛在胸前嗎?”江十卿調侃說道,她也不想往壞處想,就是想了也不會說。
她覺得她現在和這獵戶之間的氣氛有些怪怪的,再不刹車會收不住。
“你有更爛的法子嗎?”戊雲璽顯然不滿意,分明就是在敷衍他。
江十卿才不敢和他糾纏,她轉頭問王二郎道:“王二哥,你這麼晚送我們回來,一會兒你怎麼辦?”
“我在全安縣還是認識一些人的,你不用替我操心,我正好找他們喝酒去。”王二郎笑嗬嗬的又問道,“我什麼時候能喝到你們的喜酒啊,我得一早準備一份大禮才行。”
江十卿一聽,臉頓時紅了。
這個圈子她是繞不出去了嗎?
戊雲璽在一旁答道:“快了。”
“是吧,我瞧著也是快了。”王二郎樂嗬嗬地說著,瞧了一眼車上的小倆口。
王二郎這人的心思比起他親爹來,要簡單許多。
戊雲璽無心和同行的獵戶漢子聊天,他戳了戳江十卿小聲說道:“你在山上是不是遇上什麼東西了?”
江十卿聽了心裏一驚,“啊?什麼東西?沒有啊。”
她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她不由感歎這個獵人的感覺還真是敏銳。
她在山上時,本來是和虎妞一起在溪邊取水,她彎腰時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絆到了她的褲腿。
她當即嚇了一跳,以為是蛇之類危險的東西。
可她低頭一看,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不對,好像有點什麼。
她這些日子躺升了幾回,每回吃飽了或是突然什麼時候,腹間就會竄出一團熱氣亂竄。
她用江遁一教的呼吸的辦法調息了之後,會好一些。
而且調息過後,她能明顯感覺到她的耐力和五感比原來好了許多。聽得遠些,看得也比原來清楚。
雖比不得戊雲璽那種頂厲害的獵人,但有些地方的本事,可能連戊雲璽都沒有。
就比方驅邪氣的本事,他倆上山之時,定是衝撞了什麼。
連戊雲璽那些的身子骨都沒扛住,病了一場,可她卻一點事也沒有。
他病倒的那天,她照顧了他整整一夜,也沒覺得累。
還有就是,她的感應比原來強多了,就在她取水的時候,她仔細些看到腳下有個像是水影子似的東西在晃動著。
她當即嚇了一跳,差點沒叫出一聲,“鬼啊!”
她腳邊那東西估計也知道嚇著她了,這時晃動著彎下腰,在溪邊的泥地上畫了一個圓圓墩墩的蘿卜。
什麼鬼,這年頭,鬼還會畫蘿卜了。
還是蘿卜成精了嘛?
她當時隻感覺到奇怪,並沒有被嚇到,大約是自小養過妖怪,對這些奇異東西有些感應。
最少她感覺到腳邊的東西,並沒有惡意。
“蘿卜精?”她悠悠想到,阿一原來和她說過,草木這種天生沒有靈智的東西是很難成精的。
即使偶有成精的,也必然是頂精貴的東西。
在民間聽說過最多的也隻一個人參精,等等,她突然想到腳下這隻鬼是什麼。
她試探叫了一聲:“四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