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師爺哭喊著說了一通委屈,“縣令大人,我是為著您招捕快的事得罪了張保,您瞧瞧,我讓他可打得都不像個人了。還有啊,我家裏的金子全叫他給偷去了。”

江十卿瞧著他那鼠頭腫成豬頭,忍著笑為難地說道:“哦,真的嗎?你可有什麼證據。”

“我趁他們不注意拾到了他們的腰牌。”蔣師爺得意說著,將昨日撿到的腰板放在桌上。

江十卿拿起腰牌仔細看了一下,確實是衙門發的腰牌不錯。

不過張保的人揍他一頓有可能,可他們怎麼會知道蔣師爺的金子在哪裏?

要是他們知道,不是早該偷去了嗎?

不過這些她不會說,反正蔣師爺手裏的錢也不幹淨,指不定都是幫著前幾任縣令害人得來的。

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她誰都不會幫,不過二寶說過,官場裏的人就沒幾個身子幹淨的。

她不可能把這些人都趕了自己當光杆司令,所以還是得利用他們。

她安撫著蔣師爺說道:“我知道這次讓你吃大虧了,但是你也知道,張保在全安縣根基深厚,我一時也拿他沒辦法。”

“那我怎麼辦,早知道那天您收了那些金子就好了,白便宜了張保那畜生。”蔣師爺憤憤說著,這下他是恨張保到極點了。

江十卿掏了一下錢袋,把袋裏的錢全給了他。

“行了,別說這些了,我知道你遭了難不好生活,這些你先拿著。”

蔣師爺沒想到這小白臉縣令性子這麼好,千恩萬謝的推辭了半天才收了銀子。

江十卿沒弄明白這事到底怎麼回事,當天晚上回去正想問二寶呢,卻突然發現江二寶在書房裏變了狐狸模樣正對著一盆黃燦燦的東西在噴火。

“你這是在幹什麼?”她走近一看,赫然發現那盆裏裝著的竟然是一盆金子。

江遁一這時拿了幾個模子來,將溶了的金子到在模子裏做成一錠錠的金元寶。

江十卿見過蔣師爺昨天送來的金子,那些金錠底下都有銀號的標記。全安縣這種窮地方金子本來就不多,即使去了金寧城,用金子的人也少。

一但拿著這些有銀號標記的金子出去用,很容易被人發現,所以溶了重新打成錠子最安全。

江十卿頓時驚得張大了嘴,指著他們說道:“原來蔣師爺的金子是你們偷的。”

江遁一很誠實地點頭說道:“是的,二寶不是說要激化他們的矛盾嘛,再說我也需要些金子,正好就拿了。”

他說話間表情平靜,像是做了一件極普通不過的事。

江十卿看著眼前的俊俏少年,半天才幽幽說道:“阿一啊,原來你是個腹裏黑。”

“……”江遁一看了她一眼,以為自己做錯了,眼神有點茫然。

不想下一秒江十卿衝了上來,抱著他嚴肅的俊臉一通揉說道:“我就喜歡你這性子,太可愛了。”

江遁一被她如此對待,冷俊的臉稍稍有些紅,不過他很堅持的維持著變形的嚴肅表情。

“阿佚,我還有件事和你說。”他退開了些,免得她一激動被他手裏剛溶的金子燙到。

江十卿一聽有正事,立即正經了些,她拿起旁邊的小秤一邊秤金子一邊聽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