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全安縣的衙門,竟然叫一個不相幹的人拍了驚堂木升了堂。
且不說堂上那個兩眼發癡傻在那裏的小白臉縣令,下麵這些的人麵子要往哪裏擱。
低下人正要造反出來說話,這時幾個帶刀的護衛走進了衙門,這些人掛著知府的腰牌,一進來徑直走到堂下在兩邊站定。
這下,屬官們即使再愚鈍也猜出了玄衣男子的身份。
於是沒有功名的齊齊跪下,跪迎知府大人。
那些圍觀的鄉民們也跟著跪了下來,天神貴胄的知府大人啊。
他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大的官,最稀罕的是,他可是狀元郎啊。
得過皇帝親自招見的狀元郎啊。
這一下全安縣人的都要瘋了,但凡一雙眼睛還亮著的全盯著狀元郎看得癡迷。
但狀元郎模樣俊,手段也是雷霆萬鈞了得極了。
就見他簡單幾句就將案子問得清明。
其一問的是張家小子的死前的去向,這種事藏不住,他昨夜裏出過城。
現在守衛換了新人,有人立即做證說道,昨夜看到張家小子出城。
這其二便是那審了那個說出張家小子已死的陳家的道士。
那道士依舊想用些什麼蒙山水蒙艮上坎下,為離宮四世卦。蒙即蒙昧,主回還往複,疑惑不前,多憂愁過失,乃是凶卦。之類,大家聽不懂的鬼話糊弄
可糊弄誰,他也糊弄不了狀元郎啊。
狀元郎博學多才,要說他是第一聰明的人也無人會有異議。周易卦象他比那道士懂得多,兩句話就懟得那道士不敢言語。
何薄言驚堂木一拍,問道:“你招是不招!”
那道士嚇破了膽,可嘴巴閉得緊緊的不肯說。
何薄言指節分明的大手一揮,直接說道:“上刑。”
底下的捕快立即拿了夾棍上來,押著道士將他十支手指塞進夾棍裏。
兩邊捕快一扯,道士立即殺豬般慘叫起來。
鄉民們哪見過這陣式,立即嚇得噤若寒蟬,整個衙門裏隻聽得到道士的慘叫聲。
“我招,我招,我全招了。”道士哭喊著,屎尿都給嚇了出來。
何薄言打了眼色撤了刑具,道士十指沾血已經嚇得不成人樣,一時竟然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這時何薄言手底下的帶刀護衛走上前來,不知是在他向上何處點了一下,就見那道士突然清醒過來。
“大人,我,我昨夜出來小解,見到一個人在天上飛,然後丟了張家小子在河邊,然後,然後一腳給踢進河裏。”
這道士被打也是冤枉得很,實在是他這話說出來沒人信。
果不然就有張家人喊著問了:“你家不住在那片,怎麼會半夜到那處小解。”
道士苦著臉不敢說,卻見旁邊帶刀護衛“鏘”的一聲將刀抽了出來。
他早嚇破了膽,隻得說了實話,“我昨夜會一個小娘子……”原來還有這等翻人牆,睡人媳婦的醃臢事,難怪上了刑才肯說。
張嬸子立即嚎哭著喊道:“不可能,哪有人會飛,我還說是我看見陳家人害死了我家孫兒,推他到河裏淹死的。”
在張嬸子胡攪蠻纏的時候,眼尖的人已發現,衙門裏來了不少大人物,這其中也包括薛富貴的親爹,這全安縣的鄉坤之首薛員外及一堆鄉坤土豪。
“小縣令。”何薄言瞧了一眼旁邊睜著清亮的大眼睛,學習得入神的學生輕聲說道,“我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