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十卿才說完,就有人為了爭全家寶要硬往上衝了。

隻是許多人試了,單憑一手之力很難將木樁舉起來。

連在全安縣一向雄武的張保也厚著臉皮過來嚐試了一下,也未將木樁舉起來。

江十卿見眾人都試了,特意指了一下陳家的人說道:“你們也來試試,看能不能拿到狀元爺的玉佩。”

陳家人一聽,心以為這是小白臉縣令要給他們陳家人長臉,特意讓他們家人來試試。

為著不丟臉,也肖想那塊狀元爺的玉佩,陳家人還真個上來,一個個臉紅脖子粗地要掐著木樁將那東西提起來。

連陳光宗都下堂來試了,可要抬起木樁要些力氣,陳家一幫人拚了吃奶的力氣也沒人能做到。

這時王虎妞也換掉了濕衣,過來看熱鬧。她瞧著也想上來試試,可才走近,那小白臉縣令就衝她使了眼色讓她不要過來。

瞧著陳家的人都試完了,江十卿出聲說道:“行了,先到此為止,我們辦正事,仵作驗屍結果出來了嗎?”

早在屍體抬進衙門時,江十卿就叫了仵作在堂上驗屍。

這時聽問起,其貌不揚的仵作站了起來出聲說道:“經屬下查看,這死者並非是淹死的,若是溺水而死他口中應該有泥沙或水草,腹中有積水。可是死者口鼻幹淨,應該是死後被丟入水中。死者身上有一處很明顯的傷痕,他脖子上有兩處指痕,應該是有人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提起……”

仵作說到這兒,所有人立即心裏一寒,特別是剛才為了得狀元郎玉佩去試著單手提木樁的人更是不寒而栗。

江十卿這時叫來了何大人手下的帶刀待衛,讓他們用剛才的動作提起木樁。

那幾位帶刀侍衛都有著一身功夫,其中一位試了一下,運氣用手掐著一提便將木樁提了起來。

江十卿問道:“可是這樣提起來?”

那仵作答道:“是。”

江十卿謝過那位帶刀侍衛,同時轉身問道:“張嬸子,你可有懷疑的對象,盡可全指認出來。”

張四嬸子隻是一個婦人,沒聽懂其中門道,她一聽指認凶手,立即來勁了。

她揮著手一通亂指,竟然將整個陳家人全指了出來,連陳光宗都沒放過。

陳光宗是陳家唯一出息的人,現在竟然被人當成犯人指任了出來。

陳三嬸子第一個不願意了,她立即嘶吼著說道:“你這婆娘別太不講理,起先亂懷疑我偷雞,現在竟然懷疑起我們家殺人,我們和你多大仇怨,值當著為這點事去殺人嘛。”

陳光宗已然被當成了嫌疑人,他是懂堂上兩位大人的用意的,這時出聲說道:“張嬸子,仵作也說了,你家孫子是叫人提起來掐死的,你剛才也見到了,我們並提不起那個和人一般重的木樁,我們又怎麼有本事殺得了你孫子。”

張嬸子一貫是個耍賴的人,並想去懂得那些個彎彎道道的。

她指著陳光宗的鼻子說道:“你少給我扯這些,我隻問你為何我孫子會死在你家後院的塘裏?你們怎麼可能脫得了關係。你們這群生孩子沒屁……@@&*……”

張家這就是耍無賴了,不管不顧地就指著陳家的人罵了起來,江十卿偷偷看了一眼狀元郎,她對這些無賴婦人沒辦法啊?她星星眼地想向先生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