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結實一點的嗎?”她敲了敲刀背,想考驗這獵刀能不能砍得動野豬一樣。
“有有有。”掌櫃的立即到店後去找,好像去拿鎮店之寶一樣,後麵傳來叮裏啷當的聲音,像是在一堆鐵器裏翻找。
“先生,不好意思,稍微等一下。”她怕他等得不耐煩,過來和他說話。
“先生,城裏會經常貼告示嗎?”
“……”何薄言臉色已經不好了,哪裏有好心情回她。
江十卿已經感受到這位少爺脾氣的恐怖。
都說女人的脾氣陰晴不定,沒想到男人也這麼不好伺候。
“先生,您坐。”她頭疼地把何薄言請到旁邊的太師椅上坐下,可何薄言不動,她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扯他的一點點衣袖角。
好在這樣,何薄言總算移動了他傲嬌的步子在太師椅上坐下。
她跟在旁邊問道:“先生,我剛看到城牆上貼了告示,還是侯爺發的。侯爺他老人家不經常發告示吧。”
何薄言哪注意了什麼告示,他這會隻想知道這家夥為什麼巴巴的要買獵刀。
這小縣令心裏惦記的人挺多的。
江十卿瞧他不說話,不知道怎麼把這話接下去好。
也是這時,那幾個侍衛找了過來。
待衛們自然不敢責怪他們亂跑,也不敢過問主子的事,隻好行了禮就站在旁邊護衛。
江十卿瞧著他們衣裳都有些零亂了,也沒看到白玉蓮,於是問道:“你們沒遇著土匪吧,表小姐呢?”
待衛還是有眼力勁的,立即回答道:“在後麵。我們沒遇著土匪,隻是遇著些事耽擱了。”
“呃?什麼事。”江十卿有些好奇,順嘴問了出來。
侍衛的臉上有些尷尬,可既然被問了,就隻得硬著頭皮答道:“不小心迷路了。”
“迷路?”何薄言聽著疑惑打量了侍衛一眼。
這不正常,他們可是侯爺府裏最頂尖的侍衛,老侯爺專門派來保護他。從全安縣到界城並沒有很深的林子,以他們的本事怎麼可能在那樣的小林子裏迷路呢。
侍衛的臉色有些青灰不定,他們偷瞄了江十卿一眼,都不敢說。
何薄言聽出古怪,他看出這些侍衛怕是不想當著江十卿的麵前說。
他並不想去管侍衛遇上了什麼事,他這會兒正生著小縣令的氣。
就他那人人寵著的少爺性子,還真就做出瞪了江十卿一眼,繼續生氣的事來。
江十卿被他瞪得一愣,和這少爺呆久了,別的不知道,他生氣了還是看得出的。
這裏這麼多人盯著,她又不好去問他為什麼生氣,隻好局促站在那裏。
一鋪子人尷尬了半天,白玉蓮才坐著轎子姍姍來了。
她一進來,四處瞟了一下就看出氣氛不對,八成又是小白臉惹她表哥生氣了。
她故意問道:“表哥,怎麼不回去,在這鐵鋪子裏做什麼。”
何薄言撇眼不答。
始作俑者的江十卿隻得硬著頭皮答道:“是我的原因,我想買把獵刀,很快的。”
“獵刀?”白玉蓮輕哼了一聲,有幾分猜到她表哥氣什麼,獵刀一般是獵戶用,這小白臉縣令對門就住著個獵戶。
這小白臉到界城來還巴巴記得給鄰居買東西,她表哥八成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