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了一具腐屍。”緋如墨平靜說著,慢慢吞吞喝了一口酒。
江十卿正在吃肉,一聽腐屍立即打了個飽嗝。
“我還是吃點素吧。”說著,她夾了些青菜到火鍋裏涮。
緋如墨瞧著她有趣,舉起酒杯說道:“來!”
江十卿不知他為何要碰杯,隻當他是慶祝趕走了麻煩的人,於是也端起了酒杯。
兩人碰了杯,隨即一飲而盡。
江十卿放下酒杯,沒來得及吃口菜,那玉色的杯子又慢慢吞吞地端著向她伸了過來。
“幹!”
江十卿最後也不知道自己碰了多少回杯子,喝了多少杯。
那桃花釀清甜,可後勁足。
等她發現不對時,人已經暈乎起來。
兩個小藥童怕她醉狠了,跌進火盆子裏,於是一邊一個扶她起來,問了公子就直接扶去裏屋裏先歇息。
緋如墨也跟了進來,兩個小藥童為她脫了外衣靴子,將她移到床上歇息。
緋如墨在一旁看著,不知不覺間越走越近。
小藥童見著自家公子也來到床跟前,於是問道:“公子,可是要一起歇著?”
他們平日也沒見過緋如墨喝酒,沒見識過他的酒量,以為他也是醉了想歇著。不過緋如墨一向不喜與別人同睡,也因著在這侯爺府裏被當成了小倌,更是越發不喜歡與男子獨處。
可如今他莫名其妙走到床跟前又為著何事?隻能是因著醉了要歇著吧。
兩個小藥童如此善意地以為著。
可卻不想床跟前凝視了許久的緋如墨突然摁住床上的江十卿,從腰裏抽出一把柳葉大小的薄刀來。
兩個小藥童一看立即嚇住了,他手裏拿著的可是平日裏解剖屍體用的刀子,這時突然拿出來莫不是要把這床上的活人剖了不成?
兩人急了,也顧不得身份死攔住緋如墨,急急說道:“公子,您喝多了,還是先換了屋子歇息!”
緋如墨正在興頭上,掙開兩個小藥童要下刀子。
兩小藥童見著來真的,嚇得汗都冒了出來,兩人一邊一個死死拖著他。
眼看著他那刀子已經貼到江十卿的脖子要往下劃下去,小藥童急得大聲叫道:“別,他還活著!”
緋如墨看著她那白皙脖子上跳動得有力的脈搏,有些厭煩地說道:“還得等她死不成,真麻煩!”
“麻煩也得等一等!”呸,小藥童暗暗罵自己怎麼說出這等和公子一樣瘋癲的話來,好好的活人咒她死作什麼。
“等吧,估計也活不久。”緋如墨一雙冰澈的眼睛冷冰冰地盯著她,那冰底的眼睛裏對她的身體充滿了渴望。
呃,大約是解剖她的渴望。
小藥童看著情況都不敢離開床邊了,兩人就站在床邊守著,生怕他家公子又一時興起拿著刀子要剖了床上的活人。
“怎麼還沒死呢?”緋如墨默默念道。
醉了酒,又吃得飽,應該很容易就在要嘔吐時堵住氣管被生生憋死。
又或者叫那何薄言氣她不領情,被直接殺死。還是那個對她有恨意的白玉蓮把她弄死。
緋如墨反正腦袋閑著,已經替她想了一百種死法。
兩個小藥童在一旁站得身心鬱結,說好的朋友呢?原來隻對她的“身體”感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