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爺的府邸麵積龐大,侯爺府的院牆連圈了一座山在裏麵。
那山不大,但好在幽靜。
緋如墨領著江十卿一路走著,沒到山跟前便被守在那裏的侍衛攔住了。
“如墨公子,這位是?”那些侍衛警惕看著江十卿。
緋如墨淡定答道:“言少爺領回的學生,全安縣的縣令,本來言少爺要帶她來拜見,不過少爺去了廟裏,就我帶來了。”
侍衛們仔細將江十卿打量了半天,這才派了一個先上山彙報。
也不知道這關卡設得有多遠,沒多久就見侍衛跑了回來,抬手放他們過去。
卻不想從山下到山上一路還有許多侍衛,明哨暗哨都有,好不容易走到山中一處涼亭裏,她才算是見到了雙霧山最大的正主。
何老侯爺穿著一身黑衣錦衣,挺直了腰杆坐在棋盤前。
棋盤上擺著殘局,江十卿再惡補也學不來這種高深的東西,是以也沒多看。
緋如墨領著她站在亭外,等老侯爺抬眼看到他們時,他們這才走過涼亭裏行禮。
“如墨啊,來得正好,陪我一起下棋。”老侯爺似乎當了江十卿是透明的,也不看也不問,隻催著緋如墨下棋。
緋如墨沒動,像一聳冰峰般站著,冷冰冰地說道:“侯爺,我來是送早餐。”
“我不餓,先下棋。”老侯爺任性得就像個孩子,江十卿終於知道何薄言那脾氣是在哪學的了。
“先吃了早飯,吃完我陪您下棋。”
“行吧行吧。”老侯爺苦思了一早上也沒破棋局,這會兒被催得有些煩了,隻好先放下棋子吃飯。
江十卿幫著緋如墨把食籃裏的東西拿出,旁邊侯著的小廝這時也上來幫忙在桌上擺好餐點布好筷了。
老侯爺這會兒算是看到江十卿了,抬頭望了她一眼問道:“這小子哪裏來的?”
緋如墨替著回答道:“言少爺的學生。”
老侯爺用濕布擦著手打量了她一眼問道:“哦,會下棋嗎?”
“……”江十卿麵有難色,老實回答道,“不善弈。”
“那你來做什麼?”老侯爺不見得多凶,但上位者長年累積的威壓在,稍有些不順意,那低壓的氣場就放了出來。
就他那嚴肅表情看來,江十卿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估計會被侍衛扔出去。
緋如墨很淡定籠著袖子站在那裏,這種小問題他決定丟給江十卿自己處理。
畢竟他是一個對她屍體感興趣的男人,救她的事,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
江十卿在老侯爺的威壓下,硬著頭皮撐了下來,沒有慌亂。
她想起之前在城牆上看到的告示,調整呼吸說道:“我想向侯爺請軍令狀,去獵那頭野豬精。”
老侯爺喝著粥冷冷說道:“就你?該不會以為那頭野豬精是你後院裏養的小花豬吧。”
她早習慣了何薄言的毒舌,麵對他爺爺多少有了些抵抗力,她平靜地說道:“沒有,不久前,我有在山裏遇過那隻野豬精。”
老侯爺打量著她說道:“居然沒給踩扁。”
江十卿瞧著對麵兩人表情有些相似,似乎老侯爺和緋如墨下一秒就能接上了一句,好可惜。
遇上野豬精不死,應該有些本事。
老侯爺放下碗筷大方地說道:“行吧,要銀子還是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