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獵戶向來不會害臊的,被她直直盯著,有些得意地問道:“好看嗎?”
江十卿被問得臉紅,立即轉身手忙腳亂地裝作去忙別的事去了。
戊雲璽瞧著她那小模樣,故意不去揭穿她。
他看到架子上有一盆水,顯然是給他準備的。
他說道:“以後不用幫我打水了,我一個粗人,自己到井邊洗漱就是了。”
還別說是戊雲璽,就是江十卿平日裏也是自己到井邊洗漱,也就在侯爺府的大宅子裏,是每日裏有丫鬟把熱水端來,青鹽牙刷,所有東西都準備好遞到手邊。
有懶些的,隻要自己站在那裏張開手就好,別的事全由丫鬟做好。
江十卿也是腦回路清奇,這種時候突然想到,大戶人家的裏夫人平時做什麼呢?
肯定不用洗衣服做飯的,應該隻用主持家事,哦,對了,還要對付相公的妾室,和滿宅子的人之間勾心鬥角。
這麼一想,在大戶人家裏當妻子,也不見得是什麼好活兒。
相公的疼愛就不用想了,會疼愛哪會娶妾室。
“想什麼呢?”戊雲璽洗完發現她坐在銅鏡前發呆,過去看了一眼。
“沒什麼。”她收回神,對著鏡子解開頭發。
忙了一早上,她頭發有些散。她準備重新盤起來,她解了頭發,取了簪子放在麵前的梳妝台上。
她的那木簪子很是簡陋,隻能說是一根磨得光滑的棍子,這還是戊雲璽上回給她做的那枝。
她平日裏穿女裝的機會少,雖說她自己偷偷置辦了兩身女裝,但首飾簪子那些,她還真沒什麼機會添置。
戊雲璽站在她身後,將那隻舊簪子收了去。
他使法術般,手指一轉,一隻新簪子從他袖子裏抽了出來。
“換一支,你那支不好。”他直接將原來那根折斷了,他自己做的東西,自己這麼嫌棄也沒誰了
江十卿正對著銅鏡,定眼一看那隻簪子像是他昨晚上雕了一晚上的那根木頭。
那根也不知道是什麼樹上取的木頭,通體漆黑,現在磨光滑了,看著泛著一層暗啞的光澤。
江十卿不由好奇,向他說道:“給我看一下。”
戊雲璽將簪子交給她,那隻簪子看起來很簡單,但大巧若拙,江十卿細細觸摸簪子一端傲然的鳳首,眼睛不由就亮了。
'“好漂亮。”她莫名的喜歡。她聞到簪子上有一股淡淡的木香。
她放到鼻尖嗅了一下問道:“這不會是沉香木吧。”
“是,辟邪的,以後記得天天帶著。”戊雲璽霸道說著,表情很是嚴肅。
“真是沉香?”江十卿突然覺得手裏的簪子好重,都說一寸沉香一寸金。
他居然拿這麼貴重的沉香木做簪子,而且還是自己隨便就削了做簪子,雖說做得確實好看,可這也太奢侈了。
“你昨天削的木屑呢,我要撿回來。”她真的起來想去找昨天的木屑,要知道沉香貴重,連木屑都是難得的珍貴東西,那是可以入藥的,平常藥房裏都買不到這等金貴的東西。
戊雲璽瞧她真要去找,趕緊攔腰抱著她。
“別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