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葉帥午夜布奇兵!“四人幫”中計就擒(10)(1 / 3)

經過一番“爭奪戰”,江青隻好交回文件,說這是一次“誤會”,但又提出一個條件:要華國鋒看後正式批轉給王洪文、張春橋傳閱。她寫了一張條子給華國鋒,提出了這個要求,華國鋒沒有理她,把文件扣下了。

結果,送回的文件已被江青改得一塌糊塗。她同外國人談話記錄中美化自己、攻擊別人的語言文字被大段刪除;另一份談話記錄則是經過偽造的。其中竟說1974年毛澤東要楊得誌、王六生“幫助葉群”等等,而葉群三年前早已摔死在溫都爾汗,豈不是鬼話連篇!

最狡猾的人也是最愚蠢的。江青一夥原打算將文件騙到手經過密謀篡改,妄圖借毛澤東之手,來整軍隊領導幹部。江青就是想借那兩份篡改的談話整李德生、許世友、韓先楚等同誌。後來被迫退回文件,又慌了手腳,以假亂真,竟將1974年毛澤東談話的日期改為“1976年”,更荒唐的是江青竟在這份“記錄稿”上加了注釋,還簽了大名。真是欲蓋彌彰。

關於這場“文件大戰”的始末,張玉鳳秘書曾經作過如下揭露:

江青陰謀盜騙毛主席手稿和文件。主席逝世後,江青一反常態,每天到毛主席住處找我。多次要看毛主席的九篇文章的原稿及修改稿和毛主席的一些手跡。我覺得不妥,這不合組織手續。主席逝世後中央還沒有決定文件怎麼辦,我不好隨便給,沒給她,我推說原稿不在我這兒。江青、毛遠新看在我這弄不到文件,就給我安上個“偷文件”的罪名,要對我采取“緊急措施”,進行迫害。以達到他們盜騙文件的目地(的)。追悼會後,江青又找我要,要的很緊。我很為難。江青走後,我立即通過電話報告了汪東興同誌。請示怎麼辦,並請他來。東興同誌來後,我報告了江青要文件的事,和江青、毛遠新以要看一下的名義騙取了毛主席和楊得誌、王六生同誌的兩次談話記錄稿。汪主任指示,要追回這兩份文件。並向我傳達了政治局已經研究,準備封存文件。

這正是江青陰謀盜騙毛澤東手稿和文件的有力罪證。

9月21日這一天

“四人幫”發動的奪權“戰爭”並不隻在一處進行。

在所謂“政治局常委會”上進行“文件大戰”的同時,他們在保護毛澤東遺體方麵,繼續出難題,設置障礙。9月19日晚,確定轉移毛澤東主席遺體。原來江青、毛遠新說要參加,可是後來他們聽說保存遺體在時間和技術上都有問題,竟製造借口說,既然不讓他們保管文件,保存主席遺體活動也不參加了。為什麼對“文件”是那樣熱心,而對“遺體”又如此冷淡?這不值得深思嗎?

無獨有偶,就在9月21日,封存文件這一天,王洪文竟轉移“戰場”,悄悄返回上海。他以黨中央副主席的身份,在大力督辦“第二武裝”的同時,又大造輿論,到處散布說:“保護主席遺體是不容易的。在這個問題上,江青、春橋和我對有些人的疏忽很有意見。”他說的“有些人”就指的是華國鋒等人。當人們關心地問怎麼辦時,他把責任全推到“中央”頭上,說:“下一步,你們聽中央的統一安排吧!”並以此為借口,要接受處理遺體的單位拖延時間,以便一旦遺體處理不當而影響保存時,就將反毛澤東的罪名加在華國鋒等領導人的頭上。這是從上海戰場射來的一枝毒箭,又可謂“一箭雙雕”了。

毛澤東逝世後,連日來,“四人幫”的步步進逼,特別是在封存文件和處理遺體等問題上無理糾纏,連連發難,弄得華國鋒寢食不安,他深切感到“四人幫”的反黨氣焰越來越凶,不能一再忍讓,是該進行反擊的時候了。

這位黨和國家的主要領導人認真考慮葉劍英的意見,反複思索如何對付“四人幫”的策略。

是的,應當多到老同誌那裏走一走。那段時間裏,華國鋒和政治局不少同誌都進行了接觸,進行過醞釀,他主動找過一些老同誌交換意見。葉劍英、鄧穎超、李先念、汪東興、陳錫聯、吳德等人都向他提出過一些建議,醞釀治國安邦的大計。

李先念當時雖然仍掛著政治局委員和國務院副總理的頭銜,但也隻剩下一頂好聽的空頭“桂冠”,時而在醫院,時而在家裏“休息”了。他有病,原來想到外邊去治病,華國鋒勸說:“你留下吧,希望老同誌在鬥爭中能多作些參謀,多想些辦法。”他聽從華總理的意見,留下來了。

俗話說,無巧不成書。這種“巧”多半是說書人編出來的。而這裏說的確實是真事。曆史確有這種巧合。

就在華國鋒找李先念的幾乎同一時間,聶榮臻元帥找來楊成武,要他傳話給葉帥。聶老總自從毛澤東主席病重以後,就從西山遷回城裏居住。下山之前,他與葉帥依依告別,互相約好,有什麼消息要多通報,多聯係。他以一個政治戰略家的眼光,時刻關注著中國政局的變化,越來越感到“那幾個東西”折騰得要翻天了。這一天,他把總參代總長楊成武特意請到家裏,麵授機宜。

楊成武,這位出生福建長汀農村、閩西紅軍的老戰士,中國著名的現代軍事家,抗日戰爭爆發後長期在聶老總領導下戰鬥,是率部擊斃日軍“名將之花”阿部規秀中將的著名將領。建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在北京軍區和總部工作。不僅對聶老總有著特殊的感情,跟葉劍英和其他幾位元帥也保持著密切的聯係。毛澤東逝世後,他仍然擔任著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代總長,因為工作關係,常住在西山,與聶、葉兩位老帥接近的更多,更密切。聶帥下山之後,很自然地成了兩位老帥的“聯絡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