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山崖底,曲顧找到王瑾的時候,她已經陷入昏迷了,但隻是輕微的外傷,這全是抱著她的少年的功勞,而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黃金麵具人----葉希。
而另一個麵具人也不是別人,正是曲顧,曲顧想趁亂解決了葉希,不想姬唯會暗算王瑾,導致王瑾墜崖,葉希的舍命相救讓曲顧感謝,但是,他對王瑾的心思又讓他反感,一麵要救他一麵想著以絕後患,正在天人交戰之時,王瑾的手微動,曲顧立馬抱起她準備離開,看了王瑾一眼,再看那傷得明顯很重的少年一眼,吩咐肖鳴,“幫他包紮一下,命人將他送回葉家,別讓人發現是我們送的。”
“是。”肖鳴神色複雜地看了曲顧一眼,雖然葉希不是政敵,但也算是少主的情敵,以少主以前的心性絕對是殺之以絕後患,不會像現在這樣瞻前顧後。
……
象山崖一役震驚了整個神州大陸,王氏與東炎交手,東炎在孟飛的指揮下竟也死傷慘重,而王氏嫡三女墜崖,謝氏獨子生死未明,一切讓該悲的人悲,該笑的人笑,隻是那為情所傷的人又該如何?
即使王小川讓孟飛狼狽敗北,但護主不力還是讓他領責受罰,“你真是給我丟人,讓你帶小姐回來,你把人給帶山崖下了,要不是曲太子傳話他們在一起,你是別想家主會放過你。”王叔鄙視地瞅著自個的兒子,心疼他嬌弱的小姐,那麼高的崖,不知傷著了沒有,唉,都是子宸那孩子拎不清。當今這個世道,哪個首腦不想迎娶王氏女,再怎麼算也輪不到謝氏啊,唉!
“是,兒子自大了,”關鍵是要給小姐心裏斷了念頭最重要,老人家懂什麼,為了逼真,他都容忍那個白衣麵具人跳下去救他敬重的小姐了,他容易嗎,“不過您兒子再不濟也比謝子宸強,阿爹你沒看到他蒼白受打擊的臉,您要是在場都恨不得打到他老巢去。”王小川越想越為小姐不值,他的小姐都知道要給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信任,不想謝子宸這麼容易受人挑唆,哼。
“啪!”王叔不客氣地猛拍王小川一巴掌,“這是你要管的事嗎,領你的罰去。”
“阿爹,您能不能對您親生的兒子好點啊,”王小川委屈地摸摸被打疼的頭,“都被您打傻了。”
“打你都算輕的了,你說你帶得都是什麼人去的,怎麼還會讓小姐掉山崖去,就孟飛那樣的貨色也能讓你丟這樣的份兒?”王叔嫌棄地瞅了眼兒子,恨鐵不成鋼。給你橫掃千軍的本事,你連小雞都宰不了,要你何用?
“是,真懷疑我是不是你親生的,對小姐都比對我好,真是嫉妒啊…”風涼話說到一半,看到了遠處搖曳而來的王瑜,笑意一收,淡漠地說了一聲,“走了。”
少女款款而來,相對前幾日的欣喜精神明顯萎靡不少,身邊的丫鬟打著扇風說著笑話她也隻是勉強一笑,王小川拱手準備擦身而過,不想被王瑜叫住,“小川啊,”少女笑得溫和討喜,“聽說姐姐被曲太子找到了,他們現在是在一起嗎?”
王小川神色古怪地瞅了王瑜一眼,恭敬道,“小川失職被阿爹關禁閉,斷絕一切外務,正要去領罰,不能回答大小姐,望大小姐見諒。”拱手,告辭。
王小川恭敬有禮卻親疏有別的回話,讓王瑜不禁咬緊牙關,忍不住狠狠瞪著那悠閑離去的清瘦身影,連她都探聽到了王瑾的消息,更何況是手握大權的王小川?
哼,跟王叔一個樣,同樣是王氏女兒,憑什麼對王瑾是掏心掏肺,對她就跟防外人似的,嗬,不就是看重了王瑾薑女王的身份嘛,等她嫁給歐陽明日,神州是誰的還要另說,不知變通的死腦經,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
低調奢華的馬車中,夜明珠幽幽的光暈折射著少女絕美的容顏,如雨後殘紅,雪中傲梅,引人癡迷。
再貴重的薑國被錦也配不上她無雙的容顏,他忍不住將被錦往上提了提。少女晶亮漂亮的眼緊閉著,但他就是知道她醒著,是不想麵對他,還是不想麵對丟棄她的情郎?
“阿瑾,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曲顧小心地看了假寐的少女一眼,鼓著勇氣繼續,“你可以和我聊聊,這樣你心裏也舒服點,這樣憋著對身體不好。”
少女緊閉的眼無一絲變動,他輕歎,“如果,你想去見謝大哥…我也可以帶你去。”
“虛偽!”少女猛然睜開眼,狠狠地瞪著眼前乖巧的少年,“你能別頂著一副天真乖巧的臉說著如此虛偽的話,行嗎?!”
“我,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明顯委屈地嘀咕,“怎麼虛偽了。”
“嗬,你父母已經和我父親確定了我們的婚事,你知道吧,”王瑾嘲諷笑道,“這樣的情況下,你能放任你的妻子去見別的男人嗎!?”閉眼,不想再說話。
坐著的曲顧呆愣地看著雙眼緊閉的少女,漂亮精致的嘴角忍不住揚起,即使王瑾語帶嘲諷,為何他聽到“妻子”二字時還會覺得如此窩心呢,他冰冷的心也跟著柔軟安樂起來,如此想著便忍不住輕輕握住那白皙柔嫩的纖細小手…“阿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