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柴燒?”硬忍著頸項上的不適,韋簾咬著手指頭想象自己被折成兩段當柴燒的情景,望著麵前這‘美人一怒百媚生’的臉蛋兒,很抱歉,他想象不出來,搖著頭,他嘖嘖驚歎:“想不到,想不到信王生起氣來也如此顛倒眾生,勾魂攝魄,美麗絕倫,楚楚動人,真是美……美呀美……咳、咳、”讚歎到最後變成了垂死的哼哼聲。
“本王自認為胸襟氣量並不差,你這小鬼竟一而再、再而三惹怒本王,今天不給你個教訓,你還真以為本王的力量隻局限於娘們嗎?”狠狠的搖晃著雙腳騰空,頸子被揪得順不過氣來的韋簾,朱由儉笑的幸災樂禍。
“咳、咳……雲起姐……姐,救……救我……啊啊啊”不得已,在百忙之中騰出一隻手來求救,韋簾臉紅脖子粗的硬聲著。
冷冷注視著眼前兩個活寶一見麵就注定卯上的水火不容的這幕,辛雲起早已練就了視而不見的本領:“對不起,本娘們的力量有限,不能擔當調節信王與少主這兩大風雲人物的糾紛,娘們理當告退了……”瀟灑而俠情的轉身,隻差沒高吟一句‘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雲、雲……姐……”揮動的手拚命想抓住些什麼,無奈身體受製於人,而這某人正打算舊恨新仇一起算的展現他那男人的力量,情急之下,韋簾又揮動另一隻手:“小……小猴,護……主……快、快護……主……”
被喚為小猴的男孩站在一邊傻瞪著一雙呆瓜眼,拖著兩管鼻涕,一臉的不明所以,良久,才小小聲的道:“少主,小猴跟、跟你一樣隻有一個頸子啊……”
“什麼……什……沒……意思……”臉色轉為豬肝色,韋簾被搖的抖了音,拚死擠出這句。
小猴怯生生的望著咬牙切齒,怒意橫生的朱由儉,才答道:“小猴想信王已經被少主氣的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萬一小猴護主之後,信王改掐小猴的脖子,”摸了摸自己的頸項,身體都要哆嗦了:“那小猴不是沒命了?所以既然是少主你自己惹來這掐脖之禍,就再忍耐一會兒吧,小猴我也隻是……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望著韋簾越發痛苦的青紫臉色,小猴的善良之心忍不住為他掬一把同情之淚,哎……可憐的少主……欲擔當大任必先勞其體身啊……:“少主,你放心,小猴一定會在精神上支持你,你一定要挺住啊,挺到信王消氣的那一刻,相信全族人也會支持你、相信你的!”
“我、我……要……殺……了……你……”被搖的頭暈眼花,更被氣的氣血翻騰,韋簾悲憤異常地指著一臉同情的小猴道。
“少主要賞了我?”到他耳朵裏就變成這樣了:“這多不好意思啊,不管怎麼說,精神上的支持是應該的,應該的。”憨憨的搔著後腦門,吸著鼻涕,小猴難為情的拚命搖頭晃手。
“少主,你完了!”魔爪揪得更緊,朱由儉獰笑著,將手中破布娃娃般的韋簾搖來搖去,惹來一陣陣大快人心的哀鳴聲。
“天亡我也!”
深秋裏,冷風中,不平之音更顯淒慘,令聞者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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