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文看著這個色老頭,心道:“什麼叫敘談一番,不就是想著那點事嗎,還擺出一副謙謙公子的姿態,也不看自己都多大歲數了,想上就直說,有什麼大不了的,看老子給你表演表演。”
這老頭肯定在打著什麼壞主意,一看就知道是先禮後兵,隻要聞心言拒絕與他,他便會想法設法的逼迫聞心言就範,樂文堂堂好男兒,怎能看著聞心言陷入困境,而不出手相救。
想著樂文便起身,來到老者身前,以一副不屑的表情,瞥了老者一眼,好像是在說,看老子的,然後對帳內的心言說道:“聞姬姑娘,本公子想要聞姬姑娘陪上本公子一晚,不知可否?”
聞心言不知樂文是在跟她開玩笑,先是微微一愣,俏臉微微一紅,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顫抖著聲音柔聲望著樂文道:“公子想要心言,心言隨時都是公子的。”
“啊……!”
華服老者沒想到這個傳聞中一直都是出汙泥而不染的花魁聞姬,竟然答應了這個表現的有些放蕩不羈的浪蕩公子哥,這如何讓他甘心,他在順天府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這個好像是外鄉人給比下去了,這個口氣不能忍。
“你……”
華服老者氣的狠狠的指著樂文,氣勢逼人道:“你……你這小子,姓誰名誰,何方人士?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老虎嘴裏拔牙,老夫倒要看看你有幾顆腦袋。”
“本公子的名諱無需告知他人,不過你這老頭如果肯報上名來,本公子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樂文才懶得過多理會這個老頭,隻是對帳內的聞心言,又努了努嘴,好像是故意在跟老頭示威一般。
“好,好,好,你小子有種,敢與老夫如此言語,小心老夫讓你吃不完兜著走,我們走。”
華服老者氣的臉都綠了,連說三個好字,想要他後麵的侍衛立馬收拾了這小子,可他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在風月樓與人爭鬥,那樣對他的名聲極為不利,而且他也不知道眼前這小子倒底是何來曆,敢與他這樣說話,不過隻要這小子還在順天府,就能馬上查出這小子的底細,看看這小子倒底有何後台,然後再收拾這小子就容易多了。
老鴇見那華服老者要走,連忙上前拉住華服老者,滿麵堆笑道:“哎呦,呂大人,您莫要動氣,聞姬這丫頭有眼不識金鑲玉,如果您不嫌棄,奴家願陪大人一夜……”
“滾一邊去,你算什麼東西。”
老鴇也隻有三十多歲,正是虎狼之年,風韻猶存,當年也是風月樓有名的紅倌(隻賣身的不賣藝的),也不知道有多少紈絝子弟,達官顯貴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現如今竟然被這老頭如此羞辱,把她氣的心中也是暗罵這老東西不是玩意,可她表麵上卻還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笑嘻嘻道:“奴家滾,呂大人說讓奴家滾多遠,奴家就滾多遠。”
華服老者鄙夷的看著老鴇恭維的樣子,哼聲道:“哼,算你識相,你如果想讓你的風月樓安寧的話,就好生的勸說聞姬那賤人,讓她乖乖的服侍老夫,老夫便不做計較,要不然你們都別想好過。”
在他手裏玩過的絕色都不知道有多少,連稍微普通一點的貨色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對一個徐老半娘又如何會客氣。
老鴇看著華服老者離去的囂張背影,也隻能垂頭喪氣的回到風月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