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慕澤從公寓出來,剛一坐上車,看到車前麵放著的hellokitty的抽紙盒,倏地拿起來,搖下車窗就要往外扔,可是舉了半天,還是把紙盒放回了原處。
這是席悅前幾天放在那的!
淩慕澤想要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周文娟的話是騙人的,可是怎麼解釋從小到她對自己的漠視和苛刻!
從來沒有後悔認識席悅,然而這一刻淩慕澤卻寧願從來沒有認識過她!
據說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戀情!
新的戀情?還可以嗎?
淩慕澤苦笑,給何子業打了個電話,得知他在夜店,淩慕澤沒有猶豫,驅車奔去。
何子業被妖豔女人包圍著,看著淩慕澤陰森森的表情,擺手讓她們出去,淩慕澤一反常態的開口了,“不用了。”
何子業詫異,而那些女人仿佛得到了特赫,紛紛挪到淩慕澤身邊,給他倒酒,然後舉到他嘴邊,而淩慕澤照單全收。
看到淩慕澤這麼的配合,有的女人不甘寂寞的往他身上蹭,淩慕澤甚至伸出手環上了那女人的腰……
何子業一直在震驚,不說淩慕澤現在結婚了,就是沒認識席悅的時候,他也沒這麼的放縱過,何子業敢打賭,沒有認識席悅之前的淩慕澤絕對還是處!
可是現在這是再鬧哪出!
看著那女人甚至得寸進尺的想去親吻淩慕澤,淩慕澤也配合著往那女人身上湊,可是盯著麵前看不出本來麵目的臉,淩慕澤腦海裏出現了席悅純淨但是妖媚的臉……
陡然的手一揮,把懷中的女人推開,咆哮著,“滾!”
一直觀望的何子業這才鬆了口氣,這才是正常的淩慕澤嗎!
朝那些女人擺擺手,讓她們出去了。
看著淩慕澤對著瓶子吹,“怎麼了,和你老婆吵架了?我早就說過,女人啊不能太過寵著了,容易蹬鼻子上臉,就應該……”
還沒有說完,何子業聽到一聲痛苦的呢喃,“以後想寵著也沒資格了……”
錯愕的看著淩慕澤,“你老婆還真是奇葩啊,竟然對你不動心,還鬧著要離婚呢?”
淩慕澤頓了頓,然後依然悶頭喝酒。
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眼前亂七八糟的酒瓶,何子業推了推倒在沙發上的淩慕澤,“真醉了?”
淩慕澤頭歪了歪,眼皮動了動,沉默。
何子業有點憤怒,問什麼都不說就知道喝悶酒,那自己在家喝酒好了,來找了自己幹嘛,耽誤了獵豔不說,還要伺候人,招誰惹誰了?
雖然憤怒,可是朋友不是假的,拿出淩慕澤的手機,找到席悅的電話,撥過去。
聽到何子業說,“席悅。”
淩慕澤的眼睛睜開了,麵對包房裏昏暗的燈光,他能想象到以後自己的生活,暗淡無光……
席悅不比淩慕澤好受到哪兒,跟著父母回去之後,就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她沒有哭,就是發呆……
如果真的能什麼也不想就好了,腦子不受控製的閃著從告白開始和淩慕澤的糾葛……那麼堅定要離婚的自己,為什麼會動搖了,現在一拍兩散不是很好嗎!
真的很好嗎?眼淚毫無預警的滾落,好像開了閥門的水龍頭……
嶽美和席明瑞站在席悅的房門口一直聽著裏麵的動靜,可是什麼也沒有,如果此時席悅放聲大哭,嶽美和席明瑞反倒放心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推門進去呢,席悅出來了,風風火火的往外走。
“幹嘛去呢?”嶽美拉著席悅問,“這麼晚了,我和你一起吧。”
正在換鞋的席悅回頭看了看擔心的父母,“爸媽,我沒事,出去一下,我還有好多東西在淩慕澤那放著呢,去拿回來。”
“乖寶,爸爸陪你一起去吧。”
席悅認真的看著父母,懇求的說,“爸媽,我不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
“去吧。”嶽美放開席悅,拉著丈夫。
有些事情還是當麵說清楚的好,嶽美相信自己的女兒,雖然看起來二啦吧唧的,但是在關鍵問題上絕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