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九的心中,女人的陰笑比那閻王爺的笑都可怕。
他稍稍猶豫了一下,周圍的村民不樂意了,一個個都叫囂著嚷嚷著,有的說:張九是吹牛,有的說張九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
張九道:“裏麵全是泛著綠光,青幽幽的一片,不是陶罐就是牛啊,馬啊之類的好東西。”
“小九,你是不是吃錯藥了?發現了寶貝怎麼四處嚷嚷大喊大叫啊!”一個五十多的女人說。
張九白了老薑頭一眼,不情願的說:“我是正經人,知道地下的文物全是國家的,怎麼能動貪念呢?”
“哎呦,幾日不見,咱們村的小九變了個人似的!”那個大嬸繼續說著。
這時候村支書和幾個村委委員走了過來,他站在一個稍微高的土旮旯處,清了清嗓子說:“雖然現在不知道洞裏埋著什麼,但我想這對咱們小洛村是個機遇,因此我強調一下啊,從現在起治安員將二十小時不間斷的在這裏巡邏,直到上級領導派人前來。”
說完,村支書對著身邊的幾個人吩咐了幾句,到了張九的麵前。
“小九,這次幹的漂亮,這裏麵真要是有什麼珍貴的文物,你是第一功!”
此時的張九的全身被一種所謂的正義充斥著,笑了笑道:“這是我應該做的,隻要是黨需要,我保證第一個站出來,即使是粉身碎骨也不怕!”
“大家看看,小九的覺悟性多高,好樣的,以後樹個典型!”村支書豎起了大拇指。
圍觀的村民自然是指手畫腳,對張九的變化大都疑惑不解,尤其是他的老婆,臉色陰沉的令人摸不著北。
回到家中,張九得意的哼著小曲,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破舊的沙發不堪重負,馬上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翠花皺了皺眉頭,長歎一聲向裏屋走去。
“我的好老婆,今天咱們碰到了寶,怎麼說也得慶祝一下吧!”張九討好的說。
“去一邊去,碰到了寶,又不是撿到寶或者擁有寶,難道還要慶祝嗎?”
“那要是裏麵真有了寶物,國家一個高興,怎麼說也要給個萬兒八千吧!”
“那點錢你就看上眼了,真不知道你的腦袋是不是進水了!平日裏想著歪心思去弄錢,現在一大筆錢擺在眼前,卻讓它溜走,真被你氣死了。”說話的同時,翠花就開始收拾衣服。
“你要幹嘛?”張九一臉的不高興。
“回我媽家住幾天,省得看著你這個窩囊廢難受!”翠花道。
“別啊,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回娘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張九道。
“看看這個破家,沙發破爛不堪,坐上去吱吱呀呀!那桌子,那鏡子,那一樣不都是老古董了。”翠花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哭起來。
“都是那個可惡的薑太書,如果不是他的出現,咱們就發了。”說起老薑頭,張九就憤憤不已起來。
“你就不能先藏一件嗎?”翠花指責道。
“哎呦我的姑奶奶,我張九是何等聰明之人,怎會不知道藏幾件對咱家好?但我剛發現洞口,就被那薑太書抓了個現形,你說我能怎麼辦?還好我機靈,腦瓜子一轉,索性慷慨大方的說捐給國家算了,至少也能賺幾個辛苦費!”張九為自己的聰明得意的笑了起來。
“笑你個球,跟著你我翠花可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翠花道。
“好了,好了,我的好老婆,現在我張九沒錢,但不代表將來也是如此,你等著瞧好了。”
“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跟著你個臭張九,這就是我的命啊!”翠花將收拾好的衣服又塞進了櫃子裏。
接下來的兩天,張九成了村裏的風光人物,聞訊而來的記者將他的家門堵得是水泄不通,張九也會表演,將自己說的是冠冕堂皇。
雖說翠花是一百個不願意,但也隻能這樣了,隻有她自己知道心中有多苦。
縣文物館派來兩個工作人員,初步考究了一下,知道這是一個三國時期的古墓,照裏麵的物品來看,推測著可能是個古墓群,於是就暫時封了起來,通報了省文物局。
本來這事也就告一段落了,張九也就等著那點賞錢。
但世上的事,誰也說不清楚。
發現古墓的第三天,翠花打麻將贏了百多元錢,心情一好,就給張九炒了兩個小菜。
翠花心情好,張九自然是笑逐顏開,起了一瓶老村長,美滋滋的喝了起來。
雖說翠花是個女子,但喝起酒來毫不含糊,和張九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