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樓內,天字一號房。
這時的房間內一片黑暗,隻有浴室裏傳來陣陣水聲,昏暗微黃的燈散發出點點曖昧。透過昏暗的燈光,依稀可見一個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的妖豔女人正懶懶散散地斜躺在床上。唇若丹霞微微張開,似水流轉的媚眼有著點點的誘惑。她的腰間用金絲軟煙羅係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發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豔豔勾人魂魄。
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一顰一笑間皆是動人心魂的魅惑。
突然,一個身穿黑色寬袍的蒙麵男子出現在這個房間,對眼前處處流淌這曖昧的景色視而不見。
“銘~~~”這個女人不僅長相禍國殃民,聲音中更是充滿激情後的曖昧,哪怕就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字也讓她說得玩轉動人。
“什麼事?”有些模模糊糊的低沉男聲從陣陣流水聲間傳出。
“你的人來找你了。”似嬌似怨的女聲好像有一隻小小的貓咪在撓著自己的心,癢癢的。
聽到兩個人的對話,單膝跪在地上的男人恨不得將自己的頭埋入地麵。
哦!天哪,他怎麼這麼倒黴?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這不是找不自在麼?用餘光微微看了一眼躺在寬大的雙人床上的妖豔女子,內心默默淌淚。
這個女人不好惹啊!誰叫她是主人的座上賓?突然打擾他們,誰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給他小鞋穿?但願不會!
黑衣人在心中默默祈求上天。
“是也已麼?”男人的聲音中沒有一絲疑惑,好像一早就知道來人是誰。
“是!”恭敬地將頭低得更深。
“什麼事?”男人用毛巾擦拭上身,漫不經心地問。
健康的古銅色肌膚沉浸在昏暗曖昧的燈光下,魁梧結實的肌肉顯示出主人良好的身材,流水微微淌下,更增加了幾分別樣的魅惑。
“少夫人來這裏了。”黑衣人說的少夫人其實不是他家少爺的妻子,但是自家主人說她將來一定是,所以他也就從善如流地這般稱呼了。
真不知道主子怎麼對自家那個木訥的少爺這麼有自信?還是說,這個自信單純是自家主子的自戀?
大概是這個樣子!
“什麼?”男人劍眉皺起,似是困惑,“她怎麼來這裏?是少爺帶她來的?”若是這般,也就說得通了。但是,他可不知道自家兒子什麼時候會來這種煙花場所。難道是他的“好男人”教育失敗了?
“不是!”也已否認,“似乎是她和少爺鬧別扭了,所以她才來的。”
“也許是迷路到這裏也說不定呢?”妖妖繞繞的女聲一下子說中了事實。
“那也不該來這裏!”混蛋,他家兒子怎麼辦事的?自家女人來逛妓院,他也不說一聲麼?“少夫人不會招人了吧?”
真要給他家兒子帶綠帽,他就掐死這個女人!
“是!”
“誰?”這個字說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百裏長溪,十二天前被城主的獨生子賣進來的少年。”
“他這幾天接過客了?”居然真的招人了!這個女人不怕死麼?
“是!從來的時候,那個獨生子就特別交代過。”可惜嘍,那個少年長得真的是很好看。若不是這個黑衣男子沒有什麼特殊的癖好,說不定還會想要包養這個倔強美豔的少年。
“這樣啊。”男子想了一會兒,接著吩咐,“你去少爺那裏一趟,就說是他家的小媳婦被人拐賣了,再不來,就等著後悔吧!”
“是!”一瞬間,黑衣男子也已就已經消失了,想是去找自家少爺去了。
“你兒子真是有意思。”靜靜地聽完兩人的話,床上的女人再度開聲。
“你也很有意思。”男子意有所指,“好久不見啦,傾城妖姬——婉魅羅小姐!”
“彼此彼此。”女人輕聲笑著。
花開兩朵,咱們各表一隻。
“這就是你們現在的頭號‘綠牌’?”花火閑閑然地躺在貴妃椅,饒有趣味地看著正狼狽地癱坐在床上的少年……即使她看不見……
聽見花火用這般輕蔑的口吻,少年俊美精致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忿,卻沒有反駁。因為反抗的代價,他在這幾天已經嚐試過了……真的是令人難忘的經曆啊!少年薄唇輕抿,扯出一抹苦澀而諷刺的笑。
“嗬嗬嗬,還不錯嘛!”一直用精神力鎖定少年的花火見他是個能忍的人,淡淡地笑了,“看來你很看得清自己現在的處境呐!”
“看清如何,看不清又如何?”如清泉滴水般空靈的聲音,不得不說,聽他說話真的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不如何。”花火微微一笑,看來她很幸運地遇到一個很有趣的孩子了呢。從手鐲裏拿出一個金色的荷包,隨意地扔給帶路的男人,“這是給你的,畢竟你做的很好,而做得好的人自然應該得到應有的獎勵。”
掂掂手裏荷包的重量,矮小的男子九十度鞠躬,“願您今晚能有個好夢。”然後彎著腰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