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是出了些狀況的,難怪剛才覺得腰疼得像要折了一樣,也不完全是摔的。來之前我就算了算日子,當時就覺得似乎是差不多了,還好我有準備。外麵兩個大男人,我實在沒法啟齒,於是隻能自己出去找。
見我回去翻行李,筱晗腦子靈光,當即問:“郭爺,你是不是生理期到了?”
跟筱晗倒是沒什麼,但一想到有秀哥在旁邊我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所以便沒回答他。但筱晗也看清了我手裏的東西,笑道:“難怪剛才那個惡鬼靠你那麼近都沒法勾魂,郭爺,你這親戚可救了你的命了。”
我沒理他,重新回到衛生間。在找衛生棉的同時,我還找出了備用的睡衣。剛才許爺撒了一把朱砂在我身上,這睡衣沒法穿了。沒想到這才來了幾個小時就用上了備用睡衣!不過,想來許爺應該就是用這朱砂打散了剛才的那個惡鬼吧?衣服髒了換洗就是了,還是保命重要。
外麵許爺好像也在清理大廳地上的朱砂,我收拾好後出了衛生間,見他開著小壁燈在收拾,秀哥在一旁看著,倆人都不說話。我心說還得假裝剛才他們說的話我沒聽見過,於是便站在筱晗身邊問他:“你剛才說的什麼意思?什麼就救了我了?”
“鬼怕活人鮮血,尤其是你這種有點靈力的鮮血。”許爺一邊收拾一邊說,“但是,惡鬼勾魂,也是更喜歡找有靈力的人下手,你以後可得小心點兒。”
“這憑什麼啊?”我詫異道。
許爺停下手裏的活想了想,說:“這個嘛,跟咱們考大學差不多。誰都想考好大學,雖然不好考,想考也不一定考上,但肯定是拿它當目標的。有靈力的人就是好大學嘍!”
秀哥見縫插針說道:“所以嘛,你夜裏少出門,尤其沒有我和筱晗在的時候。”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沒有你,我需要大半夜的出門嗎?我以前從來不亂跑的好不好?”
秀哥被我說得有些羞愧,低下頭不說話。
當然,話一出口,我便覺得我這話說得有點重了,但我一時又不知道如何道歉,於是便打算先轉移轉移話題:“筱晗,你剛才撒朱砂幹什麼?”
“你不知道?”筱晗反問。
雖然我知道他是用朱砂打散那個鬼,但為了隱瞞適才偷聽的事,我必須說:“不知道啊。那惡鬼最後怎麼不見了?”
筱晗則是湊到我耳邊低低說了一句:“你就別跟我裝了,我們倆的話你應該都聽到了吧?”
我一愣,下意識地看向秀哥。秀哥好像被我剛才那話說得很不舒服,不知道在那低頭想什麼,完全沒注意我和筱晗。
筱晗也是一邊覷著秀英一邊在我耳邊低語:“我就知道,以你的性子,絕不會安安穩穩呆在那邊等著的。我一早就知道你在外麵。”
我抬眼便看見筱晗那得意的眼神,心裏發恨。
筱晗輕笑兩聲,說:“那個惡鬼年頭不多,我不過略施小計,便打散他的魂魄了。”
他這個樣子讓我實在懶得理他。
秀哥還在發呆,我突然發現他腿上又遮上了白衣,於是我立即喊了他一聲:“秀哥。”
秀哥聞聲抬頭,說:“怎麼了?”
我本來是想說白衣的事兒,可他一抬頭白衣便不見了,於是我隻得借機道歉:“剛才……話趕話,我這人嘴損,隨口一說的。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好歹,我現在也沒什麼事兒。故宮我還是會去,但……”
秀哥則仿佛沒聽見後半句似的,突然打斷了我:“青鸞……你,其實沒說錯。你不用道歉。要道歉的話,也是我。”
秀哥這話一出口,我便覺得氣氛怪怪的,後麵的話更說不出來了,於是我輕輕碰了碰筱晗。筱晗十分了解我,便說:“秀英,那個,郭爺她生理期第一天的時候就像個廢人一樣。要不明晚就咱們兩個去故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