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不要走……媽媽不要走……不要走……”一名年約五歲的小女孩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喚著越走越遠的婦人。
為什麼媽媽要走?為什麼不將她帶在身邊?為什麼要留下她跟爸爸?媽媽走了,玲玲跟爸爸怎麼辦?為什麼要走?小女孩蹲在地上痛哭出聲,淚水布滿著一雙如小白兔般的眼睛,沿著小臉頰不停地掉下。
“媽媽不要丟下玲玲,不要走……媽媽不要走……”無論小女孩怎樣呼叫,婦人挽著男人的手臂越走越遠……越走越遠……直到身影消失在小女孩的視線中——
淚水如斷了針錢般,不停往下掉,小女孩傷心的盯著蒙朧一片的街道上,無助的她永遠失去了親生母親,淚:漱漱地流下……
黑暗中的一雙深邃而閃爍著光芒的黑眸,眨也不眨地自床中坐起,打開床頭上一盞小燈,一向淺眠的傅言被身邊的女人從惡夢中酥醒過來。
“玲兒醒醒,不要睡了。”傅言喚著隻有他才能叫的小名,厚實的大手在女人的身上搖晃著。
女人自惡夢中醒了過來,睜著一雙淚眼看著身邊的男人,女人不好意思的扯出抹苦笑,“不好意思!吵醒了你……”
傅言冷著一雙黑眸,聳聳肩,一副沒所謂的樣子,被她吵醒又不是頭一次,從他收了她當情婦的那一晚起,就被她的惡夢驚醒了過來。
剛開始的時候,他並不以為矣,但隨著時間越來越久,就覺得非常奇怪。
在那次晚上,跟眼前這個小女人祥談了一整晚之後,他便知道她的惡夢來源於五歲的時候,她目睹了自己的親生母親跟一個男人離開。
自此那個晚上,惡夢便追隨著她,纏繞了她一年又一年……
從夢中醒來的藍玲,尷尬地撇過臉,看著還是昏暗的夜空,微涼的夜風緩緩地吹進寬敞的臥室內。
緩步來到落地窗,背靠鐵柱上,一雙星眸遙望著遙遠的夜空,夜空中還稀疏著幾顆星星,在月光的襯托下顯得更加淒美、動人。
這三年來,每個夜深人靜時,都會從那個夢中驚醒,驚醒過來後就了無睡意,一個人獨自靠在窗邊遙望著遠方。
在時間一天一天地流逝開始,她就知道自已不配擁有愛情……以及親情,這些對她這個貪錢的女人來說是毫無重要的。
在身後的男人眼中,她永遠都是一個貪錢的女人,她永遠不配擁有傷害過自己的親情、愛情。
這些對她來說隻是可有可無,這麼多年來,她都是靠“錢”來支撐自己活過來的。她的生存隻在於金錢跟****。
她要的是錢,而收她當情婦的男人隻是發泄他一天工作累積的疲憊。
各取所需,從她被收為情婦的那一個晚上被定下,如有一方渝距了,那一方就必需要離開。
所以這三年來,她能一直待在傅言的身邊,全是因為一個“錢”字,除了錢,她什麼都不提,甚至每個女人都渴望的愛,她都可以吝惜不要。
她能要嗎?她要得起嗎?別傻了,她永遠也愛不起。“愛”能躲就躲得遠遠的,她可不想讓自己陷進去,而累得自己傷痕累累,她可不想去嚐試。
曾經,她在一個幸福的家庭成長,“幸福”這二個字隻是遙不可及,五歲那年,她目睹了疼愛她的母親為了錢而離開了深愛她的父親以及她。
自那天以後,她跟疼愛她有加的父親相依為命。
母親為了錢離開了那個溫馨的家,父親失去母親後消沉了兩年,在她越來越大後,父親從此擔下家裏的一切。
為了不讓父親這麼辛苦地工作,在她讀完高中,在這個經濟不景氣的社會下,她找到了一份還算滿意的工作,幫父親分擔了家裏的一半生計。
社會隨著一步步向上爬,賺來的那麼一點錢根本顧及不了家裏的生計,父親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為了能讓唯一的女兒得到好的照顧,他不顧自己的辛勞,仍執意到處奔波勞碌。
隨著日子久了,父親得了不少病,為了能將父親治好,最後藍玲放棄了工作一年多的助理職位,投以步上時下女人的道路——情婦。
的確當上有錢男人的情婦,有花不完的金錢,而因為家裏需要錢,藍玲學著外麵的女人一樣,貪錢。
藍玲遙望著遠方的臉蛋毫無色彩,隻有從惡夢中醒來的蒼白。
躺在雙人床上的傅言,靜默不語,深沉的黑眸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瘦弱的背影看,修長的右手挾著一根香煙,淡淡的香煙味繚繞著四周。
性感的薄唇吐出一口淡清香味的煙霧,白而透明的霧氣沿著空氣往上攀升。
黑眸半眯著,頭腦清晰的飄向三年前,他們是怎樣邂逅?怎樣成了他的情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