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渾身僵硬。
柳晴兒在騙她,他拿在手中的所有東西,隻揭露了這個事實。
段靳涯跟瘋了一樣地去掰電梯的門……
顧墨軒的心頭狠狠一顫,不安感瞬間籠罩在心間,他狠狠地踩下油門,雙目赤紅的令人膽寒。
“總裁!”宋小軍想要讓他慢一點,怕這樣下去會出事,可以看顧墨軒的神色,就不敢再開口說什麼。
宋小軍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按了免提。
“宋特助,我們到了,隻是在雲江酒店門口被人攔了下來。”
宋小軍頭皮有些發麻,“怎麼回事!”
“雲江酒店是韓予琛的私產!”
一句話,讓宋小軍的臉色頓變,顧墨軒的眸色越發幽暗,森寒地開口:“不讓進,就直接硬闖!”
掛了電話,宋小軍額頭都是冷汗,“總裁,以蘇小姐的手腳,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
顧墨軒一言不發,心中的驚慌幾乎讓他整個人快要失控,隻能下了狠勁去踩油門,隻希望在挽歌最無助的時候能夠早一點到!
她一定出了事,不然她不可能打那通電話!
韓予琛抱著懷中的美人,姿態慵懶隨意。
“韓總,顧墨軒的人跟我們起了衝突,看他們的表現好像真有急事,我們是不是把人撤回來,不要在這個關頭上跟顧墨軒再有矛盾?”
韓予琛斜睨了眼說話的人,站起身眼神陰冷,毫無征兆地抬腳踹了過去。
“現在讓我撤人?那我韓予琛的麵子往哪裏放!”
雲江酒店裏的動靜他當然清楚,柳晴兒想做什麼他自然也明白,實在是有些可惜,他對蘇挽歌可是動了點心思。
想想平時那樣驕傲漂亮的人,恐怕以後再見不到她這樣美好的模樣。
可惜了!
韓予琛勾了嘴角,要做就自然做到最狠,“多派一些人手,顧墨軒的那些人,一個都不能放進來!”
……
蘇挽歌當然不可能輕生,她才二十多歲,大好的年華不過,怎麼可能輕易選擇最差的手段。
隻是在剛剛和柳晴兒對話的時候,她暗中觀察著窗外的布置。
七樓有一個延長出去的露台,不算太寬,但姑且還能站下一個人。
蘇挽歌本來想再穩妥一點,可惜的是沒有太多的時間讓她準備,隻能姑且賭上一把,以她的身手,應該十有八九能夠成功從窗口越下並跳到露台上。
柳晴兒慌忙探出頭去,蘇挽歌卻從露台滑了下去,隻能用手緊緊地攥住邊緣,身體懸空。
該死!她平常倒是不會出錯,但現在被下了藥,身體一陣發軟,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都從露台邊緣滑了下去。
柳晴兒勾著嘴角,看著他支撐不住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就算是沒有折騰蘇挽歌,但看著他死,貌似也挺不錯。
她看著蘇挽歌越發艱難的樣子,忍不住笑的樂不可支。
“蘇挽歌,你跟我作對的時候一定沒有想過你也會有今天!”柳晴兒仿佛等著好一場好戲,戲謔地說道。
蘇挽歌整個人越發沒有力氣,支撐自己的手越來越勉強。
“柳小姐,顧墨軒的人來了!”
柳晴兒的臉色頓時一變,不由自主地驚慌恐懼,蘇挽歌的嘴角綻開一絲笑容,“看來是我贏了!”
柳晴兒神情頓時猙獰,她直接拿起了房間裏的一把椅子,對著窗外砸了出去,“蘇挽歌,你去死!”
一下子,整個房間靜若寒蟬,他們都沒有想到,柳晴兒能幹出殺人的事情來。
他們不自覺地望向窗外,卻見到蘇挽歌以最大的氣力搖晃身體,擦著椅子的邊,將自己甩進了七樓洞開的窗戶。
一瞬間,眾人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有其他的情緒,,柳晴兒的臉色很難看,“趕緊去把蘇挽歌找出來!”
柳晴兒對蘇挽歌的執念已經成了狂,蘇挽歌活得安穩,就是對她最大的刺激。
眾人下意識地遲疑,柳晴兒的眼神陰狠怨毒,“想想你們拿的錢,做都做了,如果沒有成功,你們最好知道自己會有什麼下場!”
他們心底一寒,才發了狠勁,從房間裏衝了出去。
蘇挽歌有些狼狽地摔在地板上,後背處鑽心地疼痛,她剛剛避開了椅子砸下來的大部分力道,但後背還是被擦了過去。
蘇挽歌摸了下後背,摸到了一些血色。
慶幸的是,疼痛讓蘇挽歌的大腦更為清明了一些。
她不敢多逗留,硬撐著身體往外跑了出去。
她不由苦笑了一聲,恐怕今天算的上是她出生到現在最狼狽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