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侍者的幾次神色變化,蘇挽歌當然是看在了眼裏,她故意當做不知道,去何米佳麵前晃蕩了片刻,何米佳也沒叫她失望,好似真有些關心她是不是會喝下那杯酒。
所以,她就是故意的。
無論那杯香檳裏麵有沒有加了其他的料,她都不會入口。
所以,背對著何米佳的時候,她作勢喝酒,實則是將酒倒在了外套的長袖上,幸好是黑色的西裝外套,也看不出有濕潤的痕跡,所以,何米佳他們才會真的以為她喝了酒。
而後,蘇挽歌坐在沙發上擺弄著他的手機,特意設置了一個時間,要是她擺不平,過半個小時電話會自動打給顧墨軒,她可沒忘記,她的手機早就被顧墨軒裝上了定位係統。
當然,如果剛剛何米佳拿走她手機的時候順手關機,恐怕顧墨軒會立刻收到消息,她可能連何米佳到底想做什麼都試探不出。
何米佳眼神陰冷至極,“蘇挽歌,你最好現在就放開我,我可以放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蘇挽歌的回應,是將針筒往前送了一厘米,感覺到脖子上傳來的刺痛,何米佳渾身幾乎立刻緊繃起來。
她氣息不由自主地不穩:“蘇挽歌!”
“誒,在呢!”蘇挽歌笑的散漫,“何米佳,你以為你是天王老子啊!今天的事情,就是你打算不計較,我也不會輕輕揭過!”
“嗬,你敢!”
到這個時候,何米佳仍舊是篤定蘇挽歌不敢對她出手。
蘇挽歌眯了眯眼睛,“要是我這會兒叫人來,恐怕你吃不了,要兜著走了吧!”
何米佳輕笑了一聲,“難道我不是被挾持來的嗎?”
“什麼?”蘇挽歌皺起了眉頭。
何米佳的目光落在站在她麵前不遠的兩個男人身上,嘴角諷刺地勾起,“這件事不應該跟我有關,你們要進去了,我找點關係拉你們出來不是問題!”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清楚看到了他們眼中的意動。
何米佳這個人還真的是……心思敏銳!
蘇挽歌有些諷刺地想到這個形容詞,何米佳可以用言語挑撥,難道她就不會。
蘇挽歌笑了,“你們大概也不用擔心會不會坐牢,又能不能出來。你們應該擔心的是,顧墨軒會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你們!”
顧墨軒的手段,混這條道上的兩人當然比常人要清楚太多,當下,神色直接變了!
“倒不如我們合作一下,如果你們能完成我要求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我想,你們從何米佳這裏應該也拿了什麼錢了吧,你們拿好手裏的這筆錢,遠走高飛,日子過得照樣瀟灑!”
何米佳的臉色直接變了,“你們敢!”
但兩個男人已經是心動了,“蘇小姐,你確定你能保證顧先生不會動我們?”
蘇挽歌點頭,“我確定!”
何米佳掙紮了起來,蘇挽歌也沒有太用力地去阻止,隻是說:“你還是安生點的好,要是不小心真戳了進去,那就……”
何米佳的渾身緊繃,頓時是安靜了下來。
蘇挽歌勾了下嘴角,看向兩個男人:“怎麼樣,你們考慮好了沒有?”
兩人對視了一眼,下了狠心:“好,不知道蘇小姐想讓我們做什麼?”
蘇挽歌將針筒拿開,反手扣住何米佳的手,將用現成的繩子綁在了床邊。
而後,蘇挽歌的神色猛地沉了下去,撥弄了下那架子上的針筒,隻挑了大概五六隻而已。
“就這麼多就好!”
何米佳心頭一顫,瞬間浮現了不太妙的預感。
侍者問出了她的心聲:“蘇小姐,你想幹什麼?”
蘇挽歌輕巧地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笑吟吟地看著兩人。
何米佳驟然揚聲:“你們兩個,難怪還抓不住一個女人!”
是蘇挽歌自己放了她的,就不要怪她對她下手!
兩個男人下意識地往蘇挽歌靠近了一步,蘇挽歌一動不動,隻很隨意地說道:“不出意外的話,再有十分鍾,顧墨軒應該就上來了!我手機上有定位的,我去過那裏顧墨軒要是想查,很容易查的到!”
兩人的腳步一頓,蘇挽歌輕笑了一聲:“所以呢,你們得在五分鍾內就製服我,然後,再在五分鍾內將這些藥物注射到我體內,然後還要逃離,是不是太困難了一點?”
“而且……”
蘇挽歌的笑容收起,眼神銳利,“你們真的確定在五分鍾之內,能夠擺平的了我?”
做他們這一行的,那人錢財,與人消災。
他們自然是蘇挽歌的身手了解的很清楚,不然也不可能會特意在酒水了添了過量的昏睡藥,就是怕會出現什麼樣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