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歌的手剛剛要揚起來,周莉急忙出聲,“別動手,你男朋友還看著呢,難得他上門,別破壞了自己的形象!”
蘇挽歌輕笑了一聲,“你把心放肚子裏,我男朋友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教訓你一頓,並不會破壞我的半點形象!”
蘇挽歌揚起的手往前麵遞了出去,周莉急忙往後避讓,腳下一個踉蹌,狼狽地坐在了地上。
她抬眸看向蘇挽歌,心中忿忿,卻遲遲不敢往顧墨軒那看上一眼,雖然動手的人不是顧墨軒,可她莫名就是對顧墨軒很是懼怕。
周莉毫無形象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灰溜溜地逃遠。
蘇挽歌撇了撇嘴,這才將掃把丟在了牆角。
“難得見你這麼厭惡一個人。”
蘇挽歌轉眸,微微聳肩,“因為……”
她突然頓住,搖了搖頭,“算了,反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不說了,免得影響心情!”
顧墨軒失笑,“你知不知道,你越不想說,我反而會越好奇。”
蘇挽歌撇了他一眼,顧墨軒說道:“不過你要是真不想說,那也算了,我們回去吧!”
蘇挽歌猶豫了下,手指不自覺地捋頭發,渾身都不自在起來,好像她在跟顧墨軒告狀似的。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她嘴巴比較碎,什麼髒話粗話就能說,我也不知道我哪裏礙了她的眼睛,她有一段時間就揪著我不放,後來還牽扯到平平和安安身上去,我脾氣不好,自然忍不了,所以直接狠狠地教訓了她一頓,讓她有多遠滾多遠,不然見她一次,我就教訓她一次!”
“霸氣。”
蘇挽歌瞪了他一眼,顧墨軒將她的手握住,小心地將她額邊的碎發捋到耳後,“還有呢?”
蘇挽歌鼓了下腮幫子,才繼續說道:“還有就是我生平平和安安是早產,就突然有一天夜裏羊水就破了,沒多久就開始疼,根本等不了去外麵好的醫院。而且那個時候夜深,也沒有什麼人能搭把手,我爸媽著急送我去醫院,上車的時候周莉察覺動靜從窗戶那探出腦袋,開自以為的玩笑話,她說……”
蘇挽歌的心緒微微起伏,她那天那樣的狼狽和惶恐,周莉說的話她現在仍舊是記得清楚:“她說七活八不活,怕不是要出什麼事情了!”
顧墨軒的眉眼漸漸暗沉了下來,對一個早產情況危急的人說這樣的話,這人就不單單是嘴碎了,而是惡毒。
縱使她不願意幫忙,隻當做沒看見就好,也不該在所有人都著急的時候,還冒出這樣的話來!
蘇挽歌聳了聳肩,“不過大概他說的也是對的,我那個情況是危急嘛,差點連小命都丟了,診所裏的設備簡單,本來是沒有動手術的條件的,隻我那個情況,根本等不急啊,醫生為我承擔了太大的風險,還在我們還算幸運,不然我也看不見你了!”
蘇挽歌朝著顧墨軒笑了起來,語氣格外輕鬆,她伸手點了點顧墨軒的眉間,“沒總皺著眉頭,小心未老先衰,到時候我說不定就嫌棄你了!”
顧墨軒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蘇挽歌才放下了手,“周莉這種人沒有必要跟她計較的,左右也計較不出什麼名堂來,你越搭理她,她就越來勁,她要是不搭理她了,她也就折騰不起來了。要是她鬧騰的厲害,你就比她更厲害一點,她沒有那個膽子做出什麼事情來!”
“挽歌,你的脾氣很好!”
蘇挽歌有些詫異地朝他看了一眼。
顧墨軒的眉目沉沉,聲音裏透著一抹涼意,“可是,我的脾氣沒有你那麼好!”
蘇挽歌皺了下眉頭,“你該不會要想周莉算賬吧,大可不必,跟這種人折騰,還髒了自己的手呢!”
“我有分寸!”
蘇挽歌眯起眼睛盯著顧墨軒看了一眼,隨即點了點頭,顧墨軒縱使要點什麼小動作,她也不想管,當初她說那樣的話,蘇挽歌連手撕了她的心都有。
蘇挽歌握住了顧墨軒的手,“差不多了,回去吧,說不定平平和安安都玩好回來了!”
顧墨軒的眉眼之間略為舒展,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
……
周莉的半張臉回去的時候已經紅的不行,她心中咒罵個不停,到家門口時,看見聚在鄰居門口聊天的婦人,才揚起下巴,驕傲的模樣擺了出來。
眾人朝周莉看了一眼,本來是不想理會的,可注意到周莉的臉時,動作並是頓了頓,相互使了一個眼神,才有人問道:“周莉,你這臉是怎麼回事啊?”
周莉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臉,扯了下嘴角,“沒什麼事,就是剛剛去買菜的時候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