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額、凝眸、深思……
嘉銘對著自家大門做深沉的思想者沉思狀。
“怎麼了,大門上忽然長葉子了?”蘇雅拿著調料經過,禁不住詫異,這男人一向不會為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費心,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在想……”嘉銘凝目注視著門上的鎖,這種美國MEDECO牌的鎖據說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不但不用鑰匙開門比較費勁,連配個鑰匙也費勁,因為必須到特定的地方配,還得有身份證明,不是尋常配鑰匙點能配的,所以小偷見到這種鎖一般都會選擇回避或者直接砸門,“我在想,既然門鎖完好無損,天天又沒能力幫他開門,那麼大清早的這家夥究竟是怎麼進門的呢?”
“哦,原來在想這個。”蘇雅失笑,笑容明媚,“我有沒有告訴過你,除了嘴利,阿崢的手也很巧?”
“So?”
“所以隻要他想進,一般的門都擋不住他!”
嘉銘帥氣的挑眉,頗感意外。
蘇雅笑著親親他的臉,“你發呆的樣子真可愛,像呆頭鵝。”
“誰像呆頭鵝?”一雙大手毫不留情向她敏感的胳肢窩下伸去,蘇雅最怕人搔她癢癢了,頓時笑得花枝亂顫,鬢發微亂,連連討饒,“嘉銘……別……哈……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哈……”
唇倏然被堵住,輾轉吮吻,連舌頭也伺機探進來,攻城掠地,掀起驚濤駭浪……
——火辣辣的吻——瞬間火花四濺——
一聲響亮的不正經的口哨!
寧宇崢斜斜靠在門邊,雙眼賊亮,笑得那叫一個曖昧,“嘖嘖,小雅,想不到你還能這麼熱情,真讓人刮目相看哪!”
痞痞的語調,欠扁的調侃語氣,羞得蘇雅一個勁直往嘉銘懷裏鑽,臉紅得像個熟透的水蜜桃——忘形!太忘形了!一時情動竟忘了這是自家房門口,還運氣不好的偏讓嘴上無德之人逮到,這下她都不好意思見人了!
嘉銘深呼吸幾下,竭力平抑住急促的呼吸,還有——揍人的衝動,不悅的瞪他一眼,忽然感應到什麼似的詭譎一笑,悠然道,“寧宇崢,聽說你那寶貝藍博基尼上新添了個很可愛的LOGO,叫什麼小烏龜跳舞,是真的嗎?”
寧宇崢笑容陡然一僵,“你怎麼知道?”說話間已是眼中神光一閃,咄咄逼視著嘉銘。
嘉銘微微一笑,“別誤會,我才沒那麼無聊!”言外之意,事情不是他幹的。
寧宇崢表情一鬆,望著他若有所思。
蘇雅從嘉銘懷中探出頭,一雙澄澈清明的眼睛透著濃濃的好奇,“阿崢,你不是最討厭烏龜王八嗎?怎麼這次……”忽然恍然,“哦,我知道了,這一定是你討好某個MM的新招吧?”
寧宇崢有苦難言,一張俊臉頓時全黑了,嘉銘幸災樂禍,正在這時,一輛卡宴以令人瞠目的速度橫衝過漂亮的高爾夫草坪來到了房前,蘇雅驚呼,“誰這麼囂張?”
居然和小三一樣囂張!
草坪上正在燒烤的周老爺子顯然也被驚動了,身旁黑衣黑褲的手下早已全神戒備,動作迅速的將他和天天圍在中間,周老爺子眼中閃過一道銳芒,隨即恢複了一貫的玩世不恭,抬頭掃一眼車子,微微擺手,手下立刻悄無聲息退回到暗處。
“花爺爺,花爺爺,雞膀,雞膀……”天天指著烤架上油滋滋冒著香味的雞翅膀嚷嚷,周老爺子笑容和煦如春日暖陽,“好的,雞膀!”
大手一揮,立刻有人奉上已經烤好的雞翅膀,還有調料,天天左右手各抓一個,左一口,右一口,吃得滿嘴流油,不亦樂乎,偶然還拿周老爺子的花外套當擦手毛巾,長著六根指頭的小胖手在上麵蹭啊蹭的,將花外套塗改成一件印象派的抽象畫,周老爺子也隻是笑嗬嗬的看著,絲毫不以為忤。
那一頭,眾所矚目中,冷口冷麵冷心的祺瑞酷酷下車,並沒有被那許多道迎接他的或審視或好奇或打量或微笑的視線攪亂心神,木無表情大步走近,寧宇崢率先露出一個大大的陽光笑臉,“Hi,QQ,咱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