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微微加快,臉頰上也染上一層淺淺的霞色,黎若惜朱唇微張,低垂眼斂應允:“嗯,那就麻煩你了。”
車子平穩地高速行駛,車上的兩人都沒有說話,可圍繞著兩人的氣息卻那麼的和諧自然。
這兩個月,因工作的緣故,像這樣的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情況已經有過多次。
自從那次發病出院後,黎若惜決定把精神都投注在設計和工作上,她就開始逐漸調試自己的心情,學會以平常心對待這個總是對她展露溫柔微笑、讓她安心的男子。
或許之前她曾懷疑過他是“蕭”,想過要逃避他,可是在醫院醒來的當日見他看到她的玉佩也並無異樣,她就帶著慶幸而又失落的矛盾心情把“他是‘蕭’”的念頭拋棄。
雖然她仍對他唯獨對她特別的事心存芥蒂,可是他那毫無壓迫感的溫柔讓她的懷疑逐漸消逝,進而敞開心扉接受他這個朋友。而且隻要他不是那個讓她既期待而又逃避的人,那麼多一個讓她安心而又投契的朋友那也不是一件壞事呀!
“惜,如果累的話就先合眼休息一會,到了我再喚醒你。”蕭詠梵磁性的嗓音響起。
“還有很久才到嗎?”把臉轉向蕭詠梵,黎若惜問。
“不是很久,大概30分鍾。”
“那……好吧,到了你叫我。”猶豫了一會,困意讓黎若惜點頭接受他的建議。
把頭靠在椅背上,黎若惜閉上眼睛讓身體逐漸放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視線稍稍移到黎若惜的沉靜的睡顏上,蕭詠梵由心展露出開懷的笑容……終於惜在他麵前可以這麼沉穩地入睡了!不管惜把他當成什麼人,但是惜已經默默地接受了他,也信任了他!
之前他讓嚴颯調查惜的過去,得知兩年前在黎禎過世後,因為遺產問題,惜經常受到黎文彬的騷擾。為了避開黎文彬的騷擾,惜和小暖、梁媽在邱耀的安排下曾到歐洲旅遊。而旅遊回來不久惜就因“呼吸障礙”而頻頻昏倒在家中,最後還住了兩個月醫院。可是除此外,惜究竟在旅遊期間發生過什麼事,導致惜患上這樣的病。無論嚴颯怎樣查都無法得知。
看來如果要知道當時的事情,除了直接去問惜的家人就沒有其他途徑,可是這樣貿然地問他們,他相信一定無法知曉真正的答案,而且甚至可能會惹起惜的懷疑,進而再次逃避他。
猶記得上次隻是借著故事透露了當年的事,隔天就看到惜握住玉佩暈倒在家中!當時的那種恐懼還記憶猶新,他不可能再次嚐試提當年的事了,也不敢再冒險!
既然不知惜因何原因而逃避當年的他,他就不再提起。而且過去的事情無法挽回,就讓它煙消雲散吧!如果是因為自己的調查而再次令惜陷入死亡的邊緣,那麼他寧願什麼都不清楚,什麼都不問,隻是默默地守護在惜的身邊,不提過去,等待她有一天會完全接納現在的他!愛上如今的他!
他要用現在、未來的時間來愛她,讓她在當下的時空重新接受他的存在,重新愛上他。如果當未來的某一天,惜願意把自己的過去訴說予他聽,無論事情是悲是喜,他的心永遠與她共存,與她共享悲喜……
“惜,到了哦。”當車子安穩地停在黎若惜的家門前,蕭詠梵輕聲地喚醒她。
“嗯……到了呀……”睜開仍然朦朧的美瞳,黎若惜調整了一下坐姿發現車子已經停在家門口了。
“是啊,你睡得很沉,一定很累吧,快點回去休息吧。”蕭詠梵微笑。
“哦……我睡得很沉嗎?這樣啊,那……我回去了。”說著,黎若惜推開車門,可當腳接觸到地麵時,黎若惜突然想到什麼,回頭看著蕭詠梵說:“梵,在辦事處的時候你不是說來找我們吃午飯嗎?你沒有吃中午飯吧。不如你進來坐坐,我讓梁媽做點東西,我們一起吃。”
“可以嗎?”聽到黎若惜突然的提議,蕭詠梵驚喜得以為自己聽錯了。
“當然可以!”黎若惜露出美麗的笑顏。
“可是,這樣不會影響到你休息吧。”雖然很想與黎若惜再多相處一會,可是想到她的疲憊,蕭詠梵還是把她的身體擺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