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院子裏忙著做秋千的三人,梁媽一口氣把心中的看法說出。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梵先生他並不知道當年的真相,所以才可以這麼坦然地待小姐。而邱先生因為知道,怕會惹起小姐的恐懼才不敢對小姐說愛?”雖然梁媽的話,陸伯很是認同,可是他這層考慮也並不是沒道理。
“老陸,你真的認為梵先生不知道小姐的病嗎?”梁媽挑眉,一副精明的神情。
“梁嬸,看來我真的比不上你看人的眼光啊!”看著梁媽精明的樣子,陸伯搖頭,自歎不如地說。
“老陸,其實你也不用這麼謙虛啊。”梁媽微笑,“如果你沒有看人的眼光,那就不會在他們一起回來時,就讓他們單獨留在院子裏,而自己就跑來跟我說要幫他們準備午餐了。如果你不是跟我一樣信任那個人,也就不會讓他跟小姐一起做秋千,而自己就跟我站在這裏,隔這麼遠看著他們,跟我閑話家常了。”
“唉,梁媽真是服你了!”陸伯敦厚的臉上這時也露出精明的笑容,“可是當年的事……”
“老陸,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比我這個婦人還杞人憂天啊!放心吧,梵先生或許猜得到小姐的病,可應該不知道小姐的事,而且即使知道了,他也隻會更加愛小姐而已。所以,我們就不要再站在這裏了,幹活去吧,天氣越來越冷,要加緊準備好禦寒的東西啊!”
說完,梁媽轉身,忙活去了。
寧靜的住宅小區,一排排優雅精致的洋房,統一的風格卻又各具特色,悠長的小徑穿插其中,清新和諧。空氣裏透著淡淡的閑適味道,讓人置身其中仿佛忘記了一切煩憂。即使偶爾間有汽車出入小區,也隻是一瞬間的擦風而過,蕩起一點點的輕微的回聲,就再次還給這個遠離喧擾的小區一片恬靜……
可是這個讓人淡忘塵囂的寧靜小區,這時卻響起一聲聲焦急的抱怨聲。
一個如粉雕玉琢般的小人兒,可愛的娃娃臉正皺在一起,跺著步子,對著走在前方的人抱怨:“小翔!我們迷路了!你不是說已經把路線圖都記住了嗎?為什麼我們還會迷路?”
“喂,小翔,我在跟你說話!不要裝聽不到哦!虧我還這麼信任你,看來你的IQ降低了呢!”看到前方的人並沒有理她,可愛的臉蛋氣鼓鼓地繃起來,對著那個酷酷的背影諷刺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男孩,突然停住腳步,而跟在他身後的女孩沒想到他會停下來,就直接撞到他背上了。
“Oh!小翔!你怎麼突然停下來啊!好痛耶!”揉著被撞到的鼻子,女孩嘟起小嘴說。
“閉嘴!”始終保持沉默的男孩終於忍不住沉聲道,冷硬的語調宣示著他的不耐。
緩緩地轉過頭,那張與女孩相同的臉龐,卻麵無表情地一字一頓說:“蕭亦薇,別忘了,是誰叫著so—beautiful就突然跑下公車,是誰把包包都忘記在公車上的!”
“But……But……下車的時候,你也說這裏的環境很好的……And……我跑下來的時候,以為你在後麵會幫我拿……”心虛地扯著自己垂在胸前的長發,蕭亦薇越說越小聲。
“可是包包一直在你身上啊,我怎麼知道你會把它弄丟?唉,算了……”蕭亦翔長歎一聲,看著這張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孔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也不忍再多說什麼。
“Oh,我就知道小翔最好!”重新恢複精神,簫亦薇大叫,可突然又想到現在麵臨的處境,兩道漂亮的眉毛又皺在一起了,“But,小翔你真的不知道怎麼去爹地那裏嗎?”
看著蕭亦翔搖頭,簫亦薇徹底失望了:“Why?你不是過目不忘的嗎?在紐約你不是把線路都記住了嗎?而且以前在紐約我們偷溜出來,無論我們去哪你從來都沒有迷路的呀!”
“可是,我們從來沒丟過東西啊!”蕭亦翔無奈地說,“我的確是把路線都記住了,可是那是直接到爹地那裏的所要乘車路線。現在我們在一個我沒有意料到的途經處下車了,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But,在紐約我們經常是這樣在一些不是目的地的地方停下來玩的呀,怎麼以前你都知道怎麼走?”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簫亦薇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