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的他,費納斯不禁揪緊眉梢,因為相對剛才的暴怒,此刻的沉默更讓人憂心,他寧願見到一個渾身噴發著怒焰的修羅也不願看到眼前這個仿若陷入絕望的男人。
“梵,別擔心,我們隻是暫時找不到若惜,她不一定是遇到危險呀……”同樣發現蕭詠梵的不對勁,可為了安慰此刻如同失去魂魄的蕭詠梵,蘇臨風隻能說著連自己也覺得牽強的安慰話。
“臨,別說這種連你自己也說服不了的漂亮話了!”抬起眼打斷蘇臨風的話,蕭詠梵滿眼充斥著憂心和自責,“事實擺著眼前,我現在完全失去了惜的消息,我連她在哪裏、是否安全、是否驚慌都不知道!自從我把她找回後,我曾經不止一次對自己發誓一定要好好保護惜,不讓任何人傷害她,可是我卻一次又一次地讓那些該死的家夥鑽到空子做出一些傷害到惜的事。這一次我甚至再次把她弄丟了!從最近的跡象,我明明知道她身處危險中,那麼我更應該時刻呆在她身邊而不是簡單的加強對她的保衛,讓一些外人來保護她!是我把惜弄丟的,是我讓惜置身於危險中的!”
“梵,你先冷靜下來。”看到蕭詠梵越說越自責,蘇臨風不禁捉住他的肩膀,試圖讓他恢複冷靜。
“我也想冷靜下來呀!可是你我都清楚惜的身體狀況,我怕那幾個可惡的家夥會讓惜的病發作!我怕這一次的失去就是永遠呀!我的心很亂,混亂得讓我根本就無法思考!”胸腔中的不安不斷刺激著蕭詠梵,握緊的雙拳充滿著壓迫感,“現在的我除了憤怒什麼也做不了……”
“那麼就把這股憤怒全部爆發出來呀!你不是已經讓美人兒完全擺脫了心魔嗎?那麼我相信現在的她絕不會這麼容易倒下。而且你既然有空閑時間在這裏內疚,不如想一想怎樣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把美人兒安全地找回來,然後給那些企圖傷害她的家夥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們打從心底畏懼你,不再妄想做出絲毫的小動作!”費納斯指著蕭詠梵,用挑釁的語氣說,“這對你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不是嗎?”
“費,你說得沒錯,我不該在這裏坐以待斃!”費納斯的話如當頭棒喝一樣,讓蕭詠梵完全從內疚的深淵中掙脫出來,冷峻的眼眸中不再有絲毫低沉的情緒。
“這才是我們認識的蕭詠梵嘛!”聳聳肩,見自己的挑釁終於讓蕭詠梵振作起來,費納斯終於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氣。
“想通就好。”蘇臨風也露出一個勉勵的笑,拍拍蕭詠梵的肩,“那你現在打算這麼做?”
“最近能引起惜的關注除了‘韻居’就是那所‘聖心孤兒院’的重建工程。嶽寧紫一定是以孤兒院的設計圖為借口把惜騙出來的……那孤兒院在郊區,或許嶽寧紫把她帶到那裏了!”一恢複冷靜,蕭詠梵的思路馬上清晰起來。
“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就去那裏,或許會找到美人兒的下落呀……啊?嶽寧紫?”費納斯說著就率先衝向門口,可是當他把門推開的刹那就呆住了,因為門口此刻站著一個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刻出現在這裏的人!
就在費納斯呆然的瞬間,嶽寧紫迅捷地走進辦公室,以最平靜的音調對著他們三人道:“你們不必去孤兒院了,若惜已經不在那裏了。”
“惜現在在哪裏?”一步步逼近嶽寧紫的麵前,蕭詠梵毫無溫度的聲音仿若寒冰般刺骨。
在蕭詠梵的瞪視下,嶽寧紫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可是仍極力讓自己聲音保持平靜:“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不是你把她帶走的嗎?該死你究竟把惜怎麼了!”赤紅著一雙眼睛,狠狠捏住嶽寧紫的脖子,失去愛人的恐慌已經讓他完全失去理智了。
“梵,你先放手,再這樣下去,還沒問到若惜在哪裏,她就會先斷氣的!”見蕭詠梵突然瘋狂地捏住嶽寧紫,蘇臨風急忙拉住蕭詠梵,想扳開他的手,可卻發現盛怒中的他根本就聽不見他的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