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小福子等人拿著拆了桌案所得的板子狠狠地揍起了幾人,涼亭內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偶爾有膽小的人暈了過去做為無聲地伴奏。
事實上,包括被砸昏過去又醒過來的藺嬤嬤在內,成玟公主今天就帶了兩個人,恰好是昨日追上宇文逸臣說三道四的那兩人。這兩人昨日說的話一字不漏地都由小福子轉述給了狄羽璉,可想而知,暫時還不可能殺成玟的她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兩人,早起了殺意,同時,也是給成玟她們一個警告。
“咳,我看這個詩會也差不多了,今天就到這裏吧!”二皇子實在呆不下去了,曾經征戰沙場的他可是見過狄羽璉殺敵的手段,心中很有陰影的他一見到“血”和“璉王”同時出現在一起,他就想逃。
其實,涼亭內的其他人早就想逃之夭夭了,隻是,璉王的其他護衛們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那頂轎子四分五裂後,恰恰好地站在了各個出口,攔住了眾人的出路,所以,除非他們不嫌湖水冷地跳下去,否則沒人有璉王手下那種本事從這裏逃走。
就這樣,誰都沒走成,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璉王派人打公主的兩名親信以及她自個的副總管。現在二皇子這麼一說,眾人期盼地望著狄羽璉,卻見人家專注地看著手下行刑,充耳不聞。
半晌後,那三人先後咽氣了,狄羽璉才又冷冷地出聲道:“拖下去喂狗吧!”
惡!眾人的胃在翻滾,決定以後堅決不吃狗肉!
狗?府內沒養狗啊!王爺啥時候有這習慣了?恩……應該是嚇這些笨蛋的,其實是讓丟亂葬崗去的意思吧?紫笛愣了愣,然後帶了幾個人處理三個被遷怒的倒黴鬼的屍體離開了。
“怎麼?大家都愣著做什麼?本王不是聽說今天是燕都一年一辦的詩會,繼續啊,本王還從來沒參加過這個詩會,也讓本王見識見識!”狄羽璉再次出聲了,話的內容聽起來還算溫和,聲調卻冰冷依舊。
“……”不能繼續到底是誰的錯?耳邊還在回響剛才三人的慘叫,亭中的地上還留著鮮紅的血跡,這詩會還怎麼繼續?
可惜,狄羽璉沒準備放過他們,隨便挑了個人盯著,盯得人家心中毛毛的,顫抖地起身,念了首曾作過的詩,等於開了個頭,再把燙手芋頭迅速地拋到別人那裏,就這樣,詩會又開始了,隻是沒那麼熱鬧,反而緊張異常。
漸漸地那些才子們稍稍地緩和了下緊張害怕的情緒,正有點安心時,伴隨著一人朗朗誦詩的聲音,長長的“嘩——”的拔劍聲響起,眾人往過一看,就愕然地見某位小王爺她極慢地把隨身的那把劍拔了出來。
劍,鋥亮鋥亮的,森森然,閃得眾人心顫,再加上接下來狄羽璉說的話,令眾人的臉色都駭得發青了。
隻見某人她一手握劍,一手緩緩地撫 摸劍身,詢問身旁的親信道:“小福子,好像本王的劍,很久沒見血了呢!”
“王爺說的是!”
“恩,委屈它了!” 好似遺憾,聲音卻一成不變地冷,話中的意思更透著瘮人的寒意。冷冷地撂了這麼一句話,同時,她的視線掃向眾人,像是在尋找能讓劍不委屈的倒黴鬼。
“……”脖子冷颼颼的!以後絕對不再參加這個詩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