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子甚至連招呼都不打便不來了,連個影子都沒有瞧見。姒夫人怎能不急,她必須要把握這個難得的機會,以備給錢妤舒找後路。
“這就是咱齊國大名鼎鼎的大商人楚公子啊。”姒夫人在丞相府這麼多年,經常和朝中大臣的女眷走動,自然處事圓滑八麵玲瓏。
“楚某不過一介商販姒夫人謬讚了。”楚逸風謙遜地說道。
姒夫人臉色一遍,她在丞相府這麼多年,所有人都喊她丞相夫人而這楚逸風卻隻喊她姒夫人。姒夫人心中有些不舒服,但並沒有思考太多隻以為楚逸風隻是單純的稱呼她罷了,並沒有其他意思。
“這是小女錢妤舒。”姒夫人連忙將自己的女兒推了出來。
楚逸風是齊國第一富商,如果自己的女兒有幸結識楚逸風,這對日後錢妤舒的嫁進太子府的籌碼便多上了幾分。
楚逸風臉上帶著幾分笑容,不過如果細看那笑容其實沒有任何溫度,“錢姑娘,今日怎麼沒有看見太子?”
錢妤舒原本到嘴邊上的結交的話,瞬間吞回了肚子裏,臉上的笑容也是一滯,姒夫人的臉色也不好看。
楚逸風像是沒有注意到錢妤舒和姒夫人異樣的神色似得依舊笑道:“以前在皇城中楚某經常能看見太子和錢姑娘結伴而行,出雙入對的恩愛模樣,楚某煞是羨慕。”
“是……是嗎?”錢妤舒的手攥著手帕,有些心虛地說道。
藥王則全程冷著一張臉,他看著錢妤舒的眼裏有一絲嘲諷,明明和太子的事人盡皆知,卻還懷著歪心思來結交他和楚逸風,實在是恬不知恥。
同樣都是錢丞相的女兒,為什麼差別這麼大?
姒夫人察覺到錢妤舒和楚逸風結交不成,便轉了話題將目光放在藥王的身上。她的臉上堆滿笑容,“我家妤舒自幼愛醫理,一直將藥王視作典範和榜樣,隻可惜上次藥王選徒,妤舒不小心發揮失常才沒有被選上。”
“哦?”藥王這次沒有直接將人轟走,而是抬起頭看了姒夫人一眼,那臉上看不出是喜還是怒。
姒夫人聽到藥王沒有拒絕,還給了點回應,便覺得有希望,“真的藥王,我們妤舒非常聰明學什麼都難不倒她,這齊國第一才女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而且還能吃得了苦,下得了功夫。藥王,你要不要再測試測試我們妤舒?看看能不能再收一個徒弟?“
一向冷著一張臉的藥王在聽到姒夫人的話,突然笑了起來。
桌上的人皆一臉驚訝,這貌似是藥王入座以來第一次笑出聲來。
姒夫人突然變的十分自信,她看藥王看到現在還從來沒有看見藥王笑呢,果然啊她女兒長得又好看又聰慧好學,這藥王怎麼會看不上她女兒呢?
“不用測了。“藥王說道。
姒夫人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她就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人中龍鳳,定然不不會輸給錢財財那個丫頭。
錢妤舒聽到藥王的話一臉嬌羞,那眼中居然還有些得意,“妹妹,以後怕是要和你同進同出了。”
錢財財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每次去藥王府都累的半死,正好有個人能幫一起做苦力。這對錢財財而言明明就是個好事!
藥王掃了錢財財一眼,還沒等錢財財明百藥王眼神中冰冷的緣由,就見藥王側頭對姒夫人和錢妤舒。
“我藥王一向是個挑剔的人,選徒的事自然更為嚴格,如果一萬個人沒有一個適合的,我也是不會勉強收了誰的。至於錢妤舒,就是再煉個十年也不如錢財財一根手指頭,所以你們讓我測什麼?“藥王一字一句的說道,
那樣的話就想是冰錐一根一根地刺在錢妤舒的身上,錢妤舒的臉瞬間沒了血色。
姒夫人被藥王的話氣得渾身發抖,“藥王,你怎麼能如此羞辱人?”
“羞辱?”藥王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不過這笑容似乎比沒有的時候更讓人覺得寒意更大,“我說的每一句都是事實,不然你覺得我藥王府這麼多年不收徒一收徒卻收了錢財財?你的實力如果真的比錢財財來的好,我為什麼不選擇你?”
錢妤舒氣地胸口喘著氣,努力的壓住自己的怒火,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比如錢財財?
錢財財就是一個草包,這是從小到大整個皇城都公認的事實,而她是齊國第一才女,她怎麼會在醫術上不如錢財財?
錢財財對醫藥明明就一竅不通,明明從小就沒有接觸過,一個連書都不看的人,怎麼會懂得比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