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齊慕和皇上最相似的地方就是這性子,一旦定下的來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父皇不是說,所有未娶親的皇子都有公共競爭的權利,為何到了我這裏就變得這麼的不公平?”
偌大的書房安靜地連一個繡花針都落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楚,何況是隔著一扇門了。
此刻所有的宮女太監都自覺的退下,隻有跪在書房外的齊慕和坐在書房裏的皇帝。
“公平?你有什麼資格很朕談公平?你這樣的身子骨拿什麼去的娶丞相嫡女?你莫不是希望朕被錢丞相戳朕一輩子的脊梁骨?”皇帝的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父皇,我想您應該忘了,我出生的時候身子骨可好的很,母妃將我帶的那般好,現在卻破敗成這樣,不知道是誰的責任。”齊慕冷著道,似乎根本不懼怕書房盛怒的皇帝。
嘩啦一聲,緊接著是重物摔在門上的巨大聲響。
“不準在朕的麵前提起這個女人的名字!”
齊慕不僅沒有聽皇帝的話,反而不怕死地繼續說道:“父皇,您口中的女人是孩兒的母妃,如果您這麼不喜歡她,就應該將她的屍骨從皇陵之中抬出去!”
“你做夢!她就是死,也是朕的女人!她就是死,也是我齊家的鬼!她休想出去這皇宮半步!”皇上的手重重地拍在了書桌上。
“既然如此,懇請父皇答應孩兒的請求,否則就請您將母妃的屍骨抬出來還給孩兒。”齊慕說得無比堅決。
此刻,書房的門猛地被打開。
“你這是在威脅朕?”皇上的臉上不僅是盛怒還有狠戾。
“父皇,孩兒可沒有膽子威脅您。您既然將母妃的屍骨安葬在皇陵之中,就應該給孩兒與其他皇子同等的權利。如果不然,就請您把母妃的屍骨還給孩兒,孩兒自會帶著母妃的屍骨離開,永不踏入皇宮半步。”齊慕的臉上堅定而又倔強,語氣強硬的沒有絲毫回轉的餘地。
“好,好的很,你還真是她生的好兒子。她逃不出朕的手掌心,你就幫她逃是不是?居然還學會威脅朕了。朕告訴你,死了這條心!活著的時候,朕不會放她走,死的時候更不會!”
齊慕的嘴角微微上揚,看來他的方法奏效了。
“那麼,就懇求父皇給孩兒一個承諾,一個隻要錢財財點頭答應嫁給我,錢丞相又不反對,就將錢財財許給我的承諾。”
“好,朕給你這個承諾!”皇帝終於點頭答應。
不過,齊慕可不會就因為皇帝的一句話就罷休了。
齊慕不怕死的再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還請父皇寫道聖旨,或者手諭。”
“逆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朕貴為一國之君,一言九鼎,你的意思是在懷疑朕?”皇上瞪大了眼睛,他怎麼也沒想到在自己點頭答應齊慕要求後,他居然還要讓自己寫手諭。
這簡直是在打他的臉!
“父皇,口說無憑,何況這裏隻有孩兒和父皇二人。孩兒自小一個人長大,身子骨又弱,又沒有母妃照看,自然更為謹慎了些。父皇如果是真的答應了孩兒的要求,那麼寫個手諭的自然也不成問題,是嗎?”
皇上的臉一黑,不過還是轉身往書房走了過去,“哼,我就給你寫這個手諭!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看見皇帝拂袖而去,齊慕不平不淡地說道:“謝父皇。”
一直到皇帝將聖旨丟到了齊慕的腳邊,齊慕還是沒有站起來,而是打開甚至好好端詳了起來。
皇帝氣得直發抖,他顫抖著手指著齊慕的鼻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朕寫都給你寫了,你居然還不相信朕?朕是那種會用聖旨騙人的人?”
齊慕的唇角微微上揚,“父皇這是說的哪裏話,孩兒不過是看看這聖旨上到底寫了什麼內容,玉璽到底有沒有蓋好。
父皇畢竟年紀大了,這記性肯定是不如從前的。孩兒要是不看個仔細,萬一出現什麼紕漏到時候還得再麻煩父皇不是?”齊慕彎了彎唇,“孩兒這也是為了父皇考慮。還請父皇明白。”
齊慕說得頭頭是道,不過這潛在的意思就是害怕皇帝在這聖旨上做手腳,說白了齊慕就是明著告訴皇帝,他這個做兒子就是信不過這個做父親的。
皇帝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從鼻子裏冷哼了一聲。
“既然這甚至沒有問題,孩兒就告退了。”齊慕緩緩地站了起來,將聖旨卷起來放在寬大的衣袖中。
“你們聽說了嗎,那個百花樓的花魁啊,死了!”
“你別嚇我啊,我聽說這個花魁前不久才被人贖了身的啊。怎麼好端端的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