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財,我假設一個問題,如果齊慕有一天離開你,你會如何?”
”他敢。”錢財財想也沒想得將瑾瑜的假設否定。
“財財,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人這一生最重要的還是要依靠自己。雖然你已經是我見過的足夠獨立的女子,但還是沒有能免俗。”
瑾瑜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錢財財挑了挑眉,”瑾瑜,我總覺得你今天怪怪的。你有什麼話就說,你一整天用這樣的臉色看著我,我渾身都不自在。”
”財財,我隻是太擔心你對齊慕的感情了。你越是在乎這份感情你就會越依賴他,可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離開你了,我真的很怕你會一蹶不振。“
瑾瑜說這一番不是沒有道理,因為他很清楚,從錢財財走出九皇子府的那一刻齊慕就一直跟著他們。好幾次那個和他們碰頭的武夫就是他。
這點錢財財可能沒有發現,但是他卻清楚的很。
而現在,錢財財遇到困難的時候齊慕沒有現身而是藥王現身了。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藥王不是別人正是齊慕!
”你怎麼好端端的會問這個問題?”
“我隻是擔心有一天你會一蹶不振,畢竟這世上多得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至於這同年同月同日死可就沒幾個了。你現在和齊慕的感情這般好,我真怕哪天你會因為齊慕連我的死活也不管了。”
瑾瑜盡量說得無所謂,他不想現在就讓錢財財知道齊慕和藥王之間的關係。
否則,他們就做好三個人都困在企宣國的準備吧。
“你會不會太小瞧我了?我怎麼可能一蹶不振,我還要為爹爹報仇呢。”
錢財財不可置否地聳了聳肩。
“那就好。”
瑾瑜微微地歎了一口氣,齊慕也真是夠狠居然有兩個身份。
光是一個師傅的身份,就足以讓錢財財牽腸掛肚,茶飯不思。
再加上一個齊慕的身份,錢財財就是再強大怕是也承受不了一下子失去兩個重要之人的打擊。
瑾瑜現在隻能祈禱今天可以和錢財財順利出城,不然齊慕的一番苦心就被白費了。
“這間房沒有客人?“
官兵的臉色很不好看,盯著店小二問道。
“有客人的。昨天剛入住。”
官兵使了個臉色,其他的人就將門給圍了起來。
店小二似乎要攔著官兵,被官兵一個冷冷的眼神嚇得一動不動。
砰地一聲,房間的門被官兵一腳踹開。
屋子裏空無一人,不過地上的幾攤血跡和床邊的藥碗告訴著人們這裏確實有人住過。
為首的官兵看了地上的血跡,片刻後出了門,”他們中了劇毒一定跑不遠,趕緊去追!要留活口!”
“是!”
另一邊,錢財財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瑾瑜也收拾了一番。
兩人就像平常的企宣國老百姓,絲毫看不出什麼特別。
中年婦人將自己做的幹糧交到了錢財財和瑾瑜的手裏。
錢財財道了謝,中年婦人笑著點了點頭就到了自己丈夫的身邊。
“一路注意安全。”中年夫人將一包幹糧交到了男子的手上。
“好。”中年男子一臉幸福地將幹糧收下,他的眼神裏有著幾分不舍,“如果途中我真的遭遇了什麼不測,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中年婦人的眼睛裏有些淚水,她伸手輕輕的放在了男子的臉上,“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和咱們的孩子的,你不要牽掛我們。”
“好。”中年男子抓住中年婦人的手點了點頭。
錢財財遠遠看著婦人和男子的舉動,心裏有一些幸福又有一些酸澀。
這就是平淡而又溫暖的愛情吧,這樣恩愛的兩個人在麵對危險的時候絲毫沒有畏懼,反而是讓對方照顧好自己。
隻是錢財財實在好奇,瑾瑜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才讓這個中年男子甘願冒著生命危險為他們倆冒險。
馬車慢慢地前進,為首的是中年男子。
而在馬車後麵的則是錢財財和瑾瑜。
城門口查得非常嚴格,幾乎每一個出城門的人都要通過官兵的審查。
瑾瑜看了一眼錢財財,示意她沉住氣一定要鎮定。
錢財財看著前麵一個人一個人的通行,心裏越來越緊張。
此刻她必須逃出去,否則藥王的犧牲變全作廢了。
”下一個。“官兵麵無表情地看著錢財財這一行人,”去哪裏?“
”去安慶嶺。“中男子憨笑道,”我們是開藥鋪的,正好百香草全都用完了,就想著去安慶嶺選多些百香草帶回鋪子。“
官兵對男子的說辭沒有任何懷疑,隻是看了一眼瑾瑜和錢財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