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幫刁民,還不把道路趕緊閃開,惹怒了咱家爺,到時候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馬隊呼嘯而來,嚇得周圍的人們紛紛四散而開,將道路給讓了出來,可不巧的是,杜小雪旁邊的那家布莊的攤子擺的有些靠前,臨時想要收攤已經來不及了。
馬蹄聲越來越近,杜小剛和杜小雪兩人手拉著手,躲進了布莊外頭臨時搭建的用來遮陽的棚子裏。
“哢嚓”幾聲脆響,馬隊中有一匹馬剛好將杜小雪跟前那根支著棚子的竹竿給撞斷。
“小妹!”
杜小剛眼見那棚子就要倒下來壓到杜小雪,他趕忙奮不顧身地將杜小雪給推到了一旁,而他的胳膊則剛好被那棚頂的竹竿給砸了個正著。
“哥,你沒事兒吧?”杜小雪緊張地撲了過去。
“哪兒來的小毛孩兒,居然敢擋本郡王的路,這是誰家的布攤子?擺出來這麼大一塊,簡直就是影響交通,來人,把這布莊給本郡王拆了。”
一個身穿華服的偏偏少年,此時正穩穩的坐在一匹通體如緞子般烏黑的高頭大馬上,一副指點江山盛氣淩人的樣子。
那撞斷了竹竿的侍衛的馬腿上,此時還掛著一大塊被撕扯裂了的布匹。
見郡王爺發話,那些士兵們便紛紛跳下馬來,作勢就要拆了布莊。
杜小雪被氣得渾身發抖,見杜小剛的胳膊隻是受了點兒皮外傷,她這才把心放下。
眼見那縱馬行凶的罪魁禍首,居然絲毫沒有半點兒內疚之色,還好意思讓人拆布莊,這簡直就是豈有此理,你當官兒的了不起呀?杜小雪越想越氣。
“官爺,我求求你們,可不能拆呀,我這上有八十多歲的老母親,下頭還有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啊,您就行行好,給我留條生路吧。”布莊老板哭道。
“滾一邊兒去,爺讓拆就必須拆,你要是再敢阻攔,當心哥幾個把你這把老骨頭也給拆了。”
其中一個當兵的,一腳就踢開了那掌櫃,繼續帶著人連拆再砸,那滿地散落的布匹也被馬蹄給踐踏得破爛不堪。
周圍紛紛發出了各種各樣的議論聲,大多數都是在默默的指控那些當兵的。
“真可惡,蠻族兵來禍害咱們的時候,咋沒見他們這麼厲害呢?現在這才剛安生了幾天啊,他們這樣跟那些蠻族兵有啥區別?”
“噓,你不要命啦?當心被他們聽見,到時候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此時眾士兵們已經將外麵的店麵給砸了個七零八落,現在他們都進了布莊的內堂,外麵隻留下了那個看起來隻有十三四歲的少年郡王。
杜小雪見狀,大眼睛轉了轉,從旁邊拿過了半截被撞斷的竹竿,悄悄地繞到那個少年的馬後,用那竹竿的斷裂麵的尖端照著那匹大黑馬的屁股上狠狠地一戳。
一陣長長的馬斯過後,就見那匹大黑馬頓時人立而起,後蹄向外甩了甩,而後就馱著那個什麼狗屁樂郡王不擇方向地狂奔而去。
“喂,你們家主子的馬受驚了,你們還不趕快去追。”
杜小雪朝著布莊裏頭大喊了一聲之後,就拉著杜小剛操小道離開。
等回到了家中,杜小雪的心還在碰碰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