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咋回事兒啊?”
“爹問你,今天你們在縣城裏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兒?小雪現在發高燒還有些說胡話,你二姑說她這是被什麼給刺激到了,也有可能是被嚇到了,導致舊病複發,現在她昏迷不醒,你娘都叫了半天了,爹隻能問你了,你絕對不能隱瞞。”杜大恒嚴肅地問道。
“爹,今天其實也沒發生啥大事兒,就是有一隊士兵,都騎著高頭大馬,然後他們就當街縱馬,險些把小妹給碰了,這不,還把我的胳膊給弄傷了。”
杜小剛並沒有提杜小雪害得樂郡王的馬受驚的事情,隻是將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應該是小雪這孩子被馬給驚到了,之前那些可惡的蠻族兵不也是騎著馬來禍害咱們老百姓的嗎?我家那當家的,真是可憐呐……”
杜秀玲似乎想起了自己那死去的丈夫,不由得神色黯然了下來,眼圈兒也有些發紅了。
“那這孩子現在該怎麼辦呀?”王氏焦急地問道。
“隻能等明天鎮上的藥鋪開門,去抓一些安神的藥來試試了,小雪的身體沒啥大毛病,要不明天讓二哥請鎮上的梁老爺子來給看看吧?”
“嗯,秀玲說的對,我明天一早就到鎮上去請梁大叔。”
這一晚,杜小雪家除了昏睡不醒的杜小雪之外,再有就是杜小強和杜小月在睡覺,其他的人全部都守在她的身邊,緊張的連眼睛都沒眨。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杜大恒就到村長家去敲門,小花她爹親自套了馬車與杜大恒一同到了梁家醫館。
梁老爺子一聽杜小雪的症狀,頓時就帶著藥箱子,備好了藥材,早飯都顧不得吃,直接跟著杜大恒的馬車回到杜家大宅。
給杜小雪號過脈之後,他的說法跟杜秀玲說的幾乎一致。
“這碗安神的湯藥先給小雪熬了,喂她喝下去之後再觀察觀察,這孩子的身體沒啥大毛病,發燒都是心病帶的,藥石無醫,隻能靠她自己的意誌來恢複了。”梁老爺子皺著眉頭道。
“梁大叔,您的意思是,小雪她有可能就這麼一直昏睡下去?”杜大恒緊張地問道。
“不錯,至於什麼時候能夠醒來,就要看她的造化了,畢竟之前她傷到了頭,老夫我也無能為力,現在她是新傷加上舊傷,恐怕要比第一次受傷還要嚴重啊,不過你們也別害怕,這孩子我了解,她應該能夠戰勝內心的恐懼,你們沒事兒就在她耳朵邊兒多跟她說說話,也許就能把她給喚醒了。”
“唉,多謝您了,對了梁大叔,咱家小雪最近做生意掙了點兒錢,之前欠下您的醫藥費還有這次的都還給您。”
王氏說完就打開了櫃子,從裏頭拿出了一小包銀子來。
“這倒是不必,小雪她們給我送去了不少苦姑娘還有辣白菜和酸菜,之前欠下的賬早就一筆勾銷啦,這一次小雪還需要調養,那銀子你們就先留著吧,老夫可沒跟你們客氣喲,我也希望這孩子早日醒來,到時候好給我去送好吃的呢。”
梁老爺子開了個玩笑,這才讓杜家人的心裏沒那麼難受了。
親自送走杜老爺子之後,整個杜家二房都因杜小雪的昏睡而陷入了一陣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