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轉過頭,忍住憋的很紅的眼瞼。責問道“什麼意思?”
“我說我愛上顧若琛了。”顧依城沒有回頭,可是卻能感覺到她跌宕起伏的情緒,看你這個傻瓜,都還沒出我的門就這樣了,要是真的出去,你要怎麼辦?
“誰是顧若琛?”
“我們的孩子。”
“誰的孩子?”李若是有些賭氣的問出這話的,眼因為害怕眼淚掉出來,而斜視著他。
“我和你的孩子。”
“我們之間哪裏有孩子了?”
“很快就會有了。”
李若憋著的情緒就這樣一瀉而下,索性就放下了行李箱,順著沙發無力攤坐到了地上。哇哇的哭了出來。“誰說我要生你的孩子了?”李若第一次在顧依城麵前這樣失態的做了一回小孩。李若都不知道,自己坐在地上哭鬧時何年何月的事情,連眼淚這樣的東西,都是已經久到不記得,淚原來是鹹味的。在他麵前從來就是太過正經,應該說,在所有人麵前都是這樣的。隻是,很多時候遺忘了的事,再次找回那般心酸。
你要我生的孩子,可是,我要不起。
顧依城感覺到了身後的哭聲,起身走上去扶她,“李若。”蹲了下去哄她。她情緒失控完全是一瞬間的事。
李若沒說話,看著他,自己已經忍住了哭聲,抽泣變成了哽咽,有些委屈。
顧依城看著這樣望著自己的李若,“你也想我們的孩子叫顧若琛,是不是?”
李若還是沒說話,看著他。顧依城當她是回答了,而且答案肯定。
“李若,你說過的,結婚之前就說了的,一旦結婚就不能離婚,你忘了?條件是你提的,話是你說的。你不可以這樣出爾反爾,背信棄義的。”拿起她的手,放到臉上摩擦,感覺依舊,隻是,李若你傷我心了,不管怎麼樣,離婚二字最傷人,尤其是我們這樣的夫妻之間,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不能反悔了。我想你也知道這個道理,我們不是有大把的時間和精力去玩這樣的貓捉老鼠的遊戲。
李若看著,自己的手心有他的溫度,可是,隻有這些就夠了嗎?顧依城,我雖然不是什麼偉大之人,但是,我不想讓你做一個不孝之人。婚姻不能給親情背負重任,否則,它就會不堪負重的。
“答應我,好不好?不要說這話了。我們要彼此的一輩子,我希望可以和你一起數著日子過生活的。知道嗎?”顧依城說的話那樣溫軟,不是山崩地裂的誓言,也不是深入骨髓的瓊瑤式的愛情表白,可是卻舒舒服服的,輕而易舉的敗了李若的堅持。
婚姻裏麵總是有一方是另一方的克星,要不就是彼此都是對方的克星。李若先前敗給了眼前男人的寬容,現在敗給了他的一切。
其實,我也隻想和你這樣,和這樣舒服不勞心的你,隨著流水般的日子看著對方的日漸衰老。聽你一天到晚不多的直白的李若,然後,隻有情不自禁時的你,才會呼出像“老婆”卻每次都能恰到好處的融了我的字眼,就像,我從來就叫你顧依城一樣。我們之間不起伏但是絕對深沉,平實但是絕對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