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外麵刮起陣陣寒風,我害怕的縮在被子裏,睜大冰藍色的眼睛警覺的四處張望,周炳瑞他們都睡熟了,發出了輕微的鼾聲,趙虎軒還有時候嘟囔幾句夢話。夜無聲無息的覆蓋著一切,我的害怕漸漸消散,也漸漸的進入夢鄉。
隱隱約約的聽到我的手機鈴聲,我的手機鈴聲是許嵩的《灰色頭像》,我不耐煩的將放在枕邊的手機拿到麵前,麵前顯示著來電,卻並沒有電話號碼,我在心裏罵了一句,你當這是拍恐怖片呢,我認為是某些人的惡作劇,一下子掛掉了電話。
正準備繼續睡的時候,手機鈴聲不屈不撓的響了起來,我實在沒轍了,拿起電話:“喂,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
回答我的是一片死寂,但手機中一直有風呼嘯而過的聲音,我又“喂”了一聲,見對方沒反應,我正準備掛掉電話,但就在這個時候手機話筒裏傳來一陣毛骨悚然的笑聲,緊接著是一個女子的尖叫,聲音淒厲而可怖,我嚇的差點將手機扔到地上,但又自我安慰著自己:“沒事,沒事,你做夢的,你做夢的。”這時,在話筒中有傳來一個女人陰沉沉的聲音:“你既然在很多年前冒犯了我,將我封印,那麼今生,我將把你的後代一個個殺掉!”又是一個寒戰,我想起了爸爸對我講的故事,但來不及多想了,我一下子掛掉電話,並且將手機關機。
可是,不知為什麼,驚魂未定的我有一種奇怪的第六感告訴我:窗外正有人看著我!我不由自主的朝窗口看去,一張放大了的女人的臉貼在窗子上,她的眼球掉下來,眼眶黑黑的,另一個眼睛裏插著一個碎玻璃,鮮血汩汩的往外麵流著,鼻子已經變了形狀,一隻耳朵掉了下來,但好像還有一部分連接著,嘴巴奇怪的張著好像在笑,我“啊”的一聲驚叫,耳邊傳來了周炳瑞著急的聲音:“蕊蕊,蕊蕊,醒醒,醒醒呀!”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三個男生一臉緊張的看著我。
我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看手機的通話記錄,通話記錄中並沒有那個沒有號碼的來電,我奇怪的想:難道,我是做夢?趙虎軒著急的問:“蕊兒,你到底怎麼了?”我將夢裏的事情說了一遍,魯瑞斌想了想說:“今天不上課的,不管這夢是真是假的,這幾天大家都要小心,尤其是蕊,還有,炳瑞,虎軒,你們能在蕊旁邊就盡量,我學生會的事情挺多的,有什麼情況隨時call我。”說罷,急匆匆的起身去洗漱,然後拿起書包就走了。魯瑞斌這種男生挺優秀的,才開學短短幾天就當上了學生會的副會長。
過了一會,門外傳來了很多人來回奔跑的腳步聲,我們隱隱約約的聽到了這樣的幾句話:
“聽說,在學校的小樹林裏發現了大二金融係係花的屍體,呀呀,死的可真慘啊。”
“你沒聽說學姐和學哥們說的故事嗎?很多年前呀……”
話就在這裏戛然而止,我趕緊拿著衣服跑向洗手間,洗漱,穿上校服,拉著早已穿好的周炳瑞他們出了門,我們一路奔波到了小樹林,看到在小樹林外麵掛起了警戒線,但我們隱隱約約的還是看到一個女孩子的屍體,這時,趙虎軒驚呼一聲:“這不是和蕊兒夢境裏看到的一樣……”他的話沒說完就被周炳瑞一把捂住了嘴。
學校停課一天,我們一直等警方調查完,學生漸漸散去時候,來到樹林裏,樹林裏還夾雜著血的味道,在不遠處粗壯的櫻花樹上吊著一個沾滿血的繩子,現場收拾的幹幹淨淨,趙虎軒拿出了探測邪靈的摩陂——可是一直都沒有反應,看來她意料到了我們的到來跑掉了。
在回宿舍的路上,我一直都思考著自己的夢境,難道夢中貼到窗子上的女子是那個係花?唉,現在還不得而知。我苦惱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