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手一把抓住我的衣角,我嚇的拿豎琴一下子砸了下去,手鬆開了。在教室裏突然回想起一陣毛骨悚然的笑聲,莫名的,我的眼前居然浮現出很多穿著製服的人影,他們或者坐或者站,有的爬在桌子上看書,有的大聲的談論著什麼,可是我一丁點聲音都聽不見。
漸漸的,人影又消散了,一個聲音在我耳邊輕輕的說:“你,本身就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你知道嗎?因為你的出生,你的媽媽死了,就是因為你,一切都是因為你。你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嗬嗬,四大王上的後代都是被我們暗夜界的人所詛咒,要怪就怪你出生錯了家庭吧,嗬嗬……”
我警覺的四處張望大喊道:“你究竟是誰?有本事你出現啊!”一陣涼風刮過,突然在我麵前出現了那個有著一頭黑發的墨蘭眼睛的女孩,她緩緩的走進我,抬起手掌一下子按在我的頭上,我馬上明白她想幹什麼,她要吸走我的靈力!我舉起豎琴,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的豎琴變成一把鑲著菱形鑽石的槍,我趕緊扣動扳機,女孩的腹部出現了一大塊血跡,我在心裏高興的想:本身在家裏我就早想著將豎琴改成槍了,幸虧了媽媽的菱形鑽石的項鏈啊。
女孩捂著手上的腹部,趁我思想不集中的時候,猛的撲了過來。我躲閃不及,一隻眼睛被硬生生的挖了下來。血順著我的臉頰緩緩的流了下來,我的手因為氣憤而微微顫抖,我捂著受傷的左眼,抬起拿槍的手對著那個女孩又發射了一顆子彈,這種子彈裏麵是裝著驅魔師所研究的火藥,要不然就壓根打不中邪靈。
女孩卻輕易的躲開了我的子彈,消失了。我早已忘了自己是怎麼走下教學樓的樓梯,隻記得,我走出結界,一下子倒在了趕來的周炳瑞的懷裏,便昏迷過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躺在醫院裏,周炳瑞和趙虎軒爬在我身邊睡著,可能是我起床的動靜有些大,他們馬上就醒來了。趙虎軒輕輕的摸著我被挖掉眼球的左眼,那裏以後將再也看不到光明,幸虧我的靈力當時及時的進行了抵觸,要不然今後我的另一隻眼睛也要瞎掉了。
魯瑞斌從病房外走進來,後麵還帶著一名醫生,醫生小心翼翼的將我左眼的繃帶卸了下來,給我戴上一個黑色的眼罩對著旁邊的周炳瑞他們說:“病人可以出院了,以後這眼罩怕是再也不能摘掉了。”醫生歎了口氣轉身離去,我衝著周炳瑞僵硬的笑了笑說:“來,你來扶我起來,出院是好事啊,走吧。”
趙虎軒用一種心疼的眼光看著我說:“蕊兒,今天你的所有要求我都會答應。”我衝他笑了笑說:“那就帶我去理發店吧。”
進入理發店,我將烏黑的長發披了下來讓理發師給我修了一個斜劉海,就出了店門。
回到校園,大家好像都知道了我受傷的事情,那憐憫的眼神看的我很不舒服,我快速的回到教室讓好友王佳琳借我幾本書,王佳琳心疼的看著我帶著眼罩的左眼說:“沒事吧吳蕊蕊。”我笑著搖了搖頭,因為是選修課,我並沒有去教室。學校允許我休假5天周炳瑞他們請假照顧我。
周炳瑞對外說的是我眼睛碰到桌角了,所以不必擔心身份暴露。我坐在桌子邊,看著不遠處的那棟廢棄的教學樓狠狠地說:“怨尤,你毀了我的眼睛,我發誓我要抓住你,拿家族和信譽做賭注,讓你承受我的痛苦!”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