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府小廝匆匆來報,秦相爺領皇命已將顧府抄家,並將顧將軍及家眷等十多人收監在牢,急請惜音解救他們!
這到底怎麼個一回事呢?歸根到底,這都怪顧家大少爺顧智凡,他嗜賭成性而屢勸不改欠下一屁股債,現是三夫人管賬房,大夫人失勢已再無能為力幫他還債。智凡更是變本加厲,他借高貸再賭,意圖把輸掉之錢再次贏回,未果,輸了又輸,債上加利,而利又滾利,他欠債太多,別人再也不肯借錢於他,更是天天向他追債。
智凡在酒樓喝悶酒,追債之人來了,“顧少爺,你欠我們的錢,到時候還了!”
智凡連眼皮也沒有動一下,依然慢慢的拿起酒瓶給自己斟酒。
來人其實受不了智凡的態度,隨手一甩,把智凡手中的酒瓶掃落地,凶巴巴的說,“哼!別以為你爹是將軍我們就會怕你,欠債還欠,天經地義!”
酒瓶落地聲驚動了鄰桌紈絝子弟秦振宗,酒水更是灑得他鞋褲盡濕,他放開懷中的青樓女子,想一睹是何人無禮,好來個興師問罪!
“誒!田兄,你既知我爹是將軍,又何怕我不還錢呢?過幾日還你便是了!”敢情智凡從未緊張,還與來人稱兄道弟,相請入座一齊同飲!
這位‘田兄’卻是不賣智凡的賬,未有意坐下同飲,隻丟下了句“再給你三日時間,到時收不到錢,休怪我不客氣”便走了!
‘田兄’走了,智凡這才露出原本該為苦惱的表情,母親已無法再幫他籌錢了,二位妹妹又嫁為人妻,更不能未經夫家同意便借錢與他,父親更別提,再讓他知道了,非但不願幫他,更會把他趕出家門的。現在,他走投無路,心裏忐忑不安,更不曉得如何是好?
智凡的話讓秦振宗收住了前往的腳足,他示意同來女子輕聲細語,自己好偷聽智凡與‘田兄’談話。將軍?到底是哪位將軍如此厲害,能與他父親秦相爺相比較嗎?
待追債之人走後,秦振宗摟著幾位青樓女子過去與智凡搭坐閑聊,“兄台,似乎有金錢之憂啊?”
“是又怎樣?”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追債,實是讓人難為情,智凡別開臉,不願麵對秦振宗。
“兄台家父不是將軍嗎?為何會此般落魄?負債累累?”秦振宗的話,讓同來的青樓女子無一不掩嘴而笑。
“這不關你的事!”智凡真是黴運當頭,先是讓人追債不說,再是讓人取笑。
“誒!兄台別急嘛!家父也是朝廷中人,話別說,今日能與兄台相識,是緣!是緣啊!”秦振宗的話,倒是讓智凡心情舒坦了許多,同而也認定秦振宗並非取笑他來著。
“對了,兄台,還未請教家父在朝中何職?”看來,秦振宗倒不把智凡放眼裏,一心隻想知道這位智凡口中的將軍是何人?
對於父親的職位,智凡非常驕傲,“家父乃是一名將軍!也就是遠近馳名的顧將軍!不知兄台是否認識?”
‘嗬嗬!原來是爹爹的死對頭顧將軍,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今個兒可算是找對人了’秦振宗心裏底語。
“認得,認得!家父也是頗為欣賞顧將軍,今天咱可真是有緣啊!”秦振宗端起小二送來的酒杯,向智凡敬酒,“來,兄台,咱們得好好幹一杯!”
“好!”……
雖是痛飲了幾杯,小聊了一下,智凡還是未能放下心中所煩之事,看來,這債務不盡快解決,他一天也不得安寧。
這才幾杯下肚,還未盡興,智凡已是流露出此般表情,秦振宗早已覺察智凡心中所困,“智凡兄莫非還在為債而煩?”
“振宗兄你不知,家父甚為嚴厲,想必讓他知道我在外欠下巨額賭債,定會把我趕出家門,又何能不煩呢?”
秦振宗的故意討好加之幾杯下肚,智凡既無所包留的把心裏所慮全盤托出。被趕出家門?這不成,秦振宗還得利用他對付顧將軍呢?這該何辦?
“誒!既然如此,那小弟就幫智凡兄你一把!”
哎呀!這次可真是出門遇貴人了,智凡的煩惱似乎一下子消失了,“振宗兄真的願意幫忙?”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為咱相識之緣,小弟願意幫你!”
秦振宗果然言出必行,這會兒立刻領智凡回家取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