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座府邸的主人,李鎮令。
李鎮令踏著厚實的步子走來,冷冷地看著中年府長:“怎麼回事啊?”
還未待中年府長說話,剛才最先被打的兩個人,猛地跪在地上,撒著鼻涕,道:“姐夫,這三人想要闖進您的府邸,被我們攔下,沒想到卻突然出手傷人,打碎我幾顆牙齒,您要為我報仇啊!”
李鎮令聞言一皺,眼神有點嫌棄地看著這人,但還是轉身看去,這一看,可直接嚇到了。
眼珠子一瞪,身上的肥肉嘩啦一抖,震的地麵似乎都在顫,他哈著腰,低頭說道:“原來是元少城主,快快,請進。”
同時他回頭瞪了一眼那人,差點沒把自己害死,若不是因為你姐姐,直接就把你趕出去!
徐青微微一笑,他算是明白了,原來這人有靠山啊,難怪這麼目中無人。
元蒙並未吭聲,隻是哼了一下,便往前走去,徐青兩人緊隨其後。
那個中年府長急忙叫人將地上的人抬走,臨走時,還不忘瞪了一眼缺牙的那人。
這人太缺德,仗著自己的姐姐,顛倒黑白,給臉不要臉,元蒙傷人也是理所當然。
大廳中,裝扮奢華,金色椅子,白玉石磚,徐青三人來到後,隻覺得整個人來到皇宮似的。
當然,這隻是顏色上給人眸子帶來的視覺感,亦或者是秦鎮令的樸素,與李鎮令的奢華,兩者之間的差距,帶來的感官。
李鎮令端坐在上位,端著濃鬱撲鼻的茶水,擠著贅肉的笑意,看著元蒙。
“元少城主這番來李鎮,有什麼事要吩咐嗎?”李鎮令笑了笑。
“沒別的事,就是過來問問,你們這邊附近的村落是否有發生人口失蹤?”元蒙直切主題,不想迂回。
聞言,李鎮令略微沉思,垂下的簾子都看不見他的眼睛,太小了,隨後他搖了搖頭,道:
“最近我們李鎮沒什麼人失蹤,若是有的話,我估計早知道的。”李鎮令緩緩說道。
“噢?”元蒙大為不解,又問,“你知道秦家鎮發生的事嗎?已經有人陸續消失,並且都是一些不過十歲左右的孩子。”
元蒙和李鎮令坐上席唔語,徐青和薑明自然是端坐在下,仔細地聆聽著。
徐青看了看杯子中的茶水,又瞄向坐在上席的李鎮令,看見後者總有一個小動作。
李鎮令在說話的時候,右手不停地撚著,摩挲著。一般而言,無非是在思考問題,便是有著其他的習慣性的毛病。
隻見李鎮令笑了笑,說道:“這個我倒有所耳聞,聽說因為有人失蹤,他忙的很勒。”說笑間,不由有點戲謔的意思。
元蒙神情一沉,無表情地說道:“李鎮令,你也是掌管李家鎮的鎮令,對於這件事,似乎很兒戲。”
李鎮令打著哈哈,笑道:“元少城主,你誤會了,我隻是覺得秦鎮令有點忙不過來,對他感到可憐罷了。”說完,也不再多說,飲了一口茶水,沉心閉氣。
“鎮子上,可有什麼奇怪的人?”元蒙問道。
李鎮令聞言,麵色深思,撚了半會,才說道:“這個我倒有一些眉頭,聽人說附近一帶,最近有幾個古怪的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噢?”元蒙大喜,莫不是同夥?
“在哪?”他追問道。
“這個就不清楚具體位置,他們無影無蹤的,隻是個別人驚鴻一瞥罷了。”李鎮令笑道。
“聽人說,你跟那秦鎮令的妻子,曾經相識一場。”徐青突然笑道。
李鎮令聞言神情一愕,手上的動作都停滯半會,這才擠著笑容搖頭說道:“這都是陳年舊事了,不值得一提。”
“噢。”徐青略有所思地點頭,這個胖子貌不可言,沒想到還真的有“陳年舊事”。
“好了,就這樣吧,你若是有什麼消息,就去秦家鎮,我這些天都會待在那裏。”元蒙不再打算過問下去,在這也得不到什麼消息。
三人出來後,一直顯得沉默的薑明問道:“你剛才那事,是怎麼知道的?”
“對,怎麼我們兩個人都不知道?”元蒙也是狐疑問道。
李鎮令與秦鎮令的妻子,有過一段相識的經曆,他們怎麼沒有耳聞。
徐青笑了笑,壓著臉說道:“不過是在秦家鎮隨便問了問附近的情況,這才知道罷了,你放心,他們確實相識一場,不過具體細節,我還真的不清楚。”
說完,拂塵而去,笑意滿滿。
“裝神弄鬼。”元蒙嘟囔了一句,兩人也緊隨其後。
此刻的大廳中,李鎮令滿臉怒色,此刻的地上,躺著一個摔壞的杯子,還跪著一個人,正是剛才那個指責元蒙的人。
“我說你什麼好,若不是你姐姐,我定要你碎屍萬段!居然敢頂撞元少城主,害得我差點鎮令不保,若不是元少城主大發慈悲,我還能站在這裏?!”
李鎮令非常震怒,胸膛起伏,氣的跟渾圓的肚子相比差距無二。地上那跪著的人,惶恐地看著,不停地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