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希望卉日後的生活也就是圍繞著洗衣做飯織補衣物下地幹活。
但是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何種地步,若是灌輸給卉太多這個世界所不容的東西反倒不好。
啟覺得她這般一本正經思考的模樣不由得覺得好笑,她也不過十歲而已,“讓卉先與禾一起,他之前家中也有幼弟幼妹,想來也有經驗,你自己的身子都還未全好,也無多少精力可以照顧她。”
張柒點頭,也隻能這樣了,然而卻真的認真的考慮起卉的教育問題。
這是卉卻突然哭著跑了進來,“大哥哥不動了!”
“不動了?”張柒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個不動了是什麼意思,“禾暈倒了?在哪裏,帶我去看看。”
“在院子裏。”
卉的話音剛落,張柒就跑了出去,卉急急忙忙的也跟著跑了出去。
啟皺著眉,禾怎麼好好的暈倒了?
此刻禾倒在後院裏,嘴角溢血,身邊一堆竹子樹枝,顯然暈倒之前是在做籬笆。
張柒迅速的給他把脈,發現他的脈象很像是啟身上的那種毒加重數倍爆發出來的表現。
可金線重樓已經用完,手頭也沒有別的解毒藥,張柒看了一眼卉,抱起她跑到前頭學塾中,“卉在這裏不要跑到後麵去。”又對啟道,“骨針給我。”施針的場景並不想讓卉看到,怕嚇著她。
啟一邊找骨針一邊問,“禾怎麼了?”
“中毒。”張柒說著就拿著針跑了出去。
張柒迅速在禾身上施針,但這也隻能幫他暫且壓製毒素,不讓這個毒再蔓延破壞五髒六腑。
再仔細檢查發現這個毒肯定不是剛剛中的,他身上沒有新的傷口,邊上的那些樹枝竹子裏也不可能有這些東西,上次在山上的時候,這個人也明明沒有中毒的。
什麼時候中的毒?
心中疑惑再多也不能就將他扔在院子裏,和啟說了基本情況後就去找裏正請人將他搬到房中去。
“這是怎麼了?”裏正大人看著這一家病的病,小的小,很是憂心,“怎麼好好就倒了。”
張柒看了看頭頂的大太陽,瞎扯道,“是不是太熱了,中了暑熱?”
話音剛落,一陣清涼的秋風襲來。
裏正大人也看不出什麼來,找人將禾搬回屋,瞧著禾的麵色有些發青,對啟道,“我去請巫醫來給你們看看。”
這啟的傷口久久未痊愈,七的身子也弱的很,這個卉也看著很是瘦小,現在這才來沒幾天的禾也倒下了,請巫醫過來去去晦氣也好。
張柒看向啟,幾不可查的搖搖頭。
啟便對裏正道,“他大概是累到了,我想讓他多歇息總是不聽,一直忙這個忙那個,歇歇應該就好了。”
實際上是張柒一直指使他做這個做那個。
“咱裏中的巫醫浣妲巫術很好,也是你之前認識的人,請她來一趟也不麻煩,還是看看為好。”裏正說著就出去請人了。
張柒很是無奈,也不知道這巫醫究竟是如何治病的,隻希望她不要做什麼過激的“治療”惡化禾和啟的病情。
“沒事,你不喜歡就不讓她看你就好。”啟知道她不喜歡巫醫,其實一般孩子對於巫醫都是比成人多了幾分懼怕,她現在已經好了,隻是還是有些虛弱而已,沒必要再請巫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