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柒點頭,攤開自己的那冊書簡,已經散學了,終於可以讓啟教她新的內容了,她覺得她能從啟身上能學到的東西不必她之前所學的少。
之前打亂了寫在竹簡上的字已經被切成了一個字一塊的小塊,隨著識字的增多,不可能每天將前麵所學的幾百字都檢查一遍,複習時便隻是撿出了二十幾個字來認。
雖然啟隨便撿出來的三十個字,她居然認錯了兩個!
索性將所有的字都全部認了一遍,看著那認錯十幾個字,深深的懷疑起自己的腦子是不是前兩天燒壞了。
她不過是四五天沒有複習而已,不過仔細算來這樣的遺忘率還是符合一般的記憶曲線的。
啟看著她皺成一團的小臉鼓勵道,“這幾天都沒有讓你看書簡,這忘了也是正常的,隻是十幾個字而已。明日那些孩子回來,隻怕今日所學會忘了近半。”
“恩。”張柒糾結也就瞬間的功夫,指了指啟手中的書冊,“孩子們都是要先學完那一冊儀禮才學我手中的這一冊嗎?我要兩個一起學。”
“是”啟挑眉,這孩子還真要和埂爭一爭高下,“不過隻許比儀禮的進度。”
“咳。”張柒擦出啟的想法不由得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他以為自己要和埂比?這不是欺負小孩子嗎,“我不是想和他比,隻是我上午再旁聽著也就記住了,想再看一看書簡。”
“好。”啟知道她記性極好,上午他雖然給孩子在講學,但是也聽她在說,之前給她講的故事竟都能記的差不多,複述的也極好,兩冊一起學也無妨。
不過律言的進度就給慢了一些,這一卷書近千字,現在已經學了近四百字了,再有半月左右可能就學完了,也不必太過著急。
啟原本用那律言隻打算用作識字,讓她粗淺的學一學就好,但是見她記的極好,就打算讓她學的再深入一些,讓她對自己複講這律言的內容。
張柒一邊講著一邊想,若是古代的私塾教育都是這般一對一的講學,循序漸進的學習,這比起現代的精英教育也不逞多讓,曆史上能出那麼多名家大儒,留下那些詩詞和事跡也就不稀奇了。
複習過後,啟怕她累到,沒有教太多新的內容,瞧著時間已經下午了,讓她自己歇一會兒。
張柒她有留意到一個叫雨的男孩隻有七歲,但是表現的極好,似乎之前有一些底子,禮節方麵也極好,一日能記下三句話,且這其中每個字都能認識。
便問道,“雨好像不太一樣。”那隻母雞就是雨的家中送的,算是送的最多的一家了。
“他家中是士族之後,沒落了才在渭坪裏落戶,很久之前這陵水鄉有大半土地應是屬於他們家族。”啟心道七才更不一樣。
這一家族有想要複興的思想,但是這鄉裏也沒學識淵博之人可以拜師,後麵一代不如一代了。
張柒不過是隨意一問,得了這樣的答案也就解惑了,便開始她整理上午得到的東西。
看似有很多布條,但這寬一尺布條,其實不比張柒十歲的手掌長,所以,真的就隻是布條,長約半米寬十幾到二十幾公分不等的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