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的星辰,如同一雙雙明亮的雙眼,窺視著這黑暗中的一舉一動。

一道黑影躍進了傾菡殿,看著這不同以往的擺設,腳步稍有停頓,而後慢慢的來到床前,看著床榻上那嬌媚的容顏,閉著雙眼,如同落入凡間的仙子,美的不可一世。

那夜的她如果也照舊睡下去,給他一點處理的時間,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的。

坐在榻沿,就是這眉間的一朵嫣紅,讓她同白日有著天差地別的容顏,卻也讓他深陷其中,悠悠的伸出手,就在快要接觸到那抹猩紅的時候,原本閉目的睜開了雙眼,那眼眸如夜明珠一樣,異常的閃耀動人。

“原來我的侍衛對皇上來說如同擺設呢。”姬霜慢慢的坐起身,看著房內那倒下的兩個人,估計外麵的兩個也是同樣的下場。

“今晚可以說是你和朕的新婚之夜,朕隻是不想有太多的人打攪而已。”沒有被當場捉到的尷尬,南宮軒若無其事的收回手,帶著溫和的笑說道。

“你我都明白,這隻是一種政策,保全兩個國家的政策而已,戲不用演全套的,夜已深了,皇上該回去休息了。”新婚?!多麼諷刺的一個字眼,姬霜心中承載著無數的恨意,卻隻冷清的化作了這一句話。

南宮軒聽出了姬霜話語中的冰冷與疏離,從來沒有人可以笑的如此的魅惑勾魂,卻又將冷清表達的如此淋漓盡致,這兩個極端的表現在她身上就像是渾然天成一樣的,沒有任何的不恰之處。

“原來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現在有了一絲改變。”南宮軒帶著感情真切的說道,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了姬霜的臉頰。

“南宮軒,拿開你的手!”那是一種極其厭惡的表情和口氣,姬霜舉手快速的拍掉了南宮軒的手。

看著第一次在自己麵前展現情緒的姬霜,即使她直呼著他的名字,他也沒有在意,他在意的隻是那厭惡來之何處?

“你眉間的那朵花是怎麼回事?”明白了她的厭惡,南宮軒沒有伸手去觸摸那抹猩紅,隻是看著,一朵自己會在眉間開出的花,改變她白日與黑夜的樣貌,讓他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姬霜撫上了眉間,揚起一抹不明的笑意看著眼前的人輕輕的問道:“想知道嗎?”

“恩!”南宮軒堅定了回答了姬霜的問題,隻是姬霜嘴角的不明的笑意,一絲怪異爬上他的心頭。

“它存在的一段很淒美的故事,在一個簡陋的農舍前,一個男子看到了一朵開的明豔的紅色花朵,男子覺得開在著殘破的地方太薄命,所以明隨從摘下了花,就在這時從農舍中走出了一位女子,遞過一把白紙扇,說,夕顏柔弱嬌嫩,不可用手拿的,得用紙扇托著。一朵花,一把折扇,他們相戀了,從此男子每當夕陽落下,都會去農舍,他喚女子夕顏,女子喚他公子,在一起的時光恩愛如膠,又像一個虛幻的隨時會消失的迷夢。在一日落日之後,男子去農舍,再也沒有尋得夕顏,後來男子去打探了女子的身世,她出身貴族,在遇見男子之前已被另一個輕薄的貴族男子愛了又棄,生下一個不被認養的孩子。她的一生可謂淒涼短暫,正如男子遇見她時看見的紅花——夕顏,開在破敗地方,雖嬌柔美豔卻注定了是薄命。”很淒很美的故事,姬霜卻在最後笑的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