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學之路,艱辛漫長,沒有大毅力是萬萬不行,可謂是路漫漫其修遠兮。還好小石頭的心靈早就很堅定強大,若是一個人被一個自己都解不開的夢,摧殘了千多個日夜,還沒有瘋掉,這已經是一種妖孽了。
一路沿途欣賞風景,倒是不會覺得自己孤單煩悶,一路遊玩投宿,五日後終於見到一座小鎮出現在道路前方,快要到鎮門前,小石頭拉住馬,下來徒步牽著馬往鎮裏走去。
但見鎮門上方用篆文刻著‘青石鎮’三個大字。這青石鎮背靠青石山,坐落在山腳下盛產青石,因此而得名。上好的青石通體碧綠如同翡翠,次的青石也是建照庭院路基的好材料,鎮裏來往采辦的世家、門派、行商倒賣之人到是頗多,人流量也大算得上一個重鎮。鎮子周圍都是用青石壘砌的石牆。
牽著老馬進到鎮子裏麵,街道都是用青石鋪的整齊寬敞,街道兩邊商鋪、樓閣林立,人來人往,這是一個不同於村子的全新世界,這裏有太多太多從來不曾見過的東西,小石頭一路走來一雙眼睛上下左右,看的是眼花繚亂、目不暇接。頗有一副鄉巴佬進鎮頭一回。
一個穿著土氣卻氣度不凡的少年和一匹瘦到隻剩骨頭的老馬,一看就是偏遠地區來的雛,小石頭這一副打扮也引來路人和旁邊商家的紛紛側目。
小石頭到是不急於投店住宿,一則天氣尚早,二來初次來到這種對他來說,堪稱繁華的小鎮,怎麼也要四處逛逛,見識見識。
順著青石鋪就的街道一路觀看嘖嘖稱奇,忽見前方人群都往前湧去,接著後麵的人群也都往前趕去,還不是有人嚷道:“快點,回去把雲兒帶去講堂,姬夫子來講學了。”
看到這麼多人小石頭也好奇的跟著人群,朝著前方走去。也不知道拐了幾個彎,終於看見前方人頭攢動,小石頭也隻能在外圍,裏麵早就被圍的水泄不通。還有一些大人帶著孩子在外麵想要竭力擠進去。然而卻是沒人敢大聲喧嘩,場麵肅靜。
小石頭拉過旁邊一個帶孩子的大叔問道:“大叔,這是幹什麼,為什麼要帶著孩子往裏擠。”
大叔大量了一下小石頭的裝扮一眼便能出是偏遠村落裏來的,便回到:“這是咱們大夏聲望頗高的大聖賢姬夫子,帶著他的弟子四處講學,今天來到咱們青石鎮。姬夫子本身還是前麓書院的院長。”
“大聖賢姬夫子,我倒是讀過此人的著書,沒想到今天遇到真人了,可惜進不去也看不到。若是能進去,向他請教學問那該有多好。”小石頭說道。
“是啊,這姬夫子不但講學,遇到聰慧的孩子還會親自出言教導一番,有的甚至被看中,收為弟子跟誰夫子四處講學,那是莫大的榮耀,這是可遇不可求的,我隻想孩子能被教導幾句,可惜晚來一步。”大叔滿是懊惱的說道。
正想多問幾句,從講堂裏麵傳來一個聲,“各位鄉親,夫子要開講了,希望大家保持肅靜。”這聲音如在耳畔,字字動聽可聞,讓人覺得即便是罵自己的話從此人口中說出,聽來也是無比舒暢。”這顯然是弟子的聲音。
事實上就是不說,也沒人喧嘩。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然則天地浩瀚無疆,實乃凡人俗子所不能度量,何其圈乎而為己物,眾生生而為萬物而養,天生萬物而養人,人無一物而報天。眾生先天平等,來自虛無,後天降臨而分三教九等。君王征戰,終究不過權於己,假借天道奴役眾生。夫武者恃強而法,文者挾文而治,民適遇而安,眾生脫世枷鎖,於天掙命…”
小石頭雖然在外圍見不到人,但是卻如臨其下,聽其聲音,腦海中一個中年文士大袖飄飄,悲天閔人,虛無縹緲,如聖人教化天下。舌綻蓮花字字珠璣,空氣結成花瓣紛紛墜落而下,虛空生花,聽的人無不如癡如醉。
小石頭正陶醉在這大道天音之下,忽然腦海中銅鍾大放光明,金色骨文流動,一些金色小人出現,不停地演練,玄奧莫測。
而小石頭此時沉醉其中,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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