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一樣,我在他的眼皮底下,沒事的。我就在這裏等他,再說外麵天那麼黑,我擔心他。”
“好吧。”江左最終還是妥協了。
江左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違抗霍延西的命令,跟著蘇千溪胡鬧,可是蘇千溪就是給他很親近的感覺。
蘇千溪百無聊賴的翻著桌子上的雜誌。
一樓的大廳裏燈火通明,香檳色的巨大水晶吊燈折射出幾束漂亮的光暈,照的雜誌上霍延西冷硬的臉龐也柔和了許多。
照片拍的明顯不如本人好看,蘇千溪蹙眉。
找來剪刀把雜誌展架上帶著霍延西照片的雜誌小心翼翼的剪下來,然後又向江左要了個純皮的厚厚的筆記本把照片小心翼翼的貼進去。蘇千溪還專門分門別類,把不同表情的照片放在一起,這樣快速翻起來的時候霍延西就是笑著的。
“嘿嘿。”蘇千溪不斷的快速翻動著筆記本,霍延西的笑臉便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上麵。
天氣突然悶熱起來,美國的夏天地表溫度可以達到四十度,大廳裏即便是開著空調還是可以感受到空氣裏的壓抑。
是要下雨了嗎?蘇千溪皺眉。不知道會不會有閃電。
17樓的辦公室裏,霍延西的麵前擺放著一大堆的文件,抬腕看了眼時間,已經淩晨。
這麼晚了,蘇千溪已經睡了吧,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臉上浮現出笑意。蘇千溪第一次端著牛奶和花茶進入他書房的時候,氣壯山河的喝掉兩杯東西,還真的是驚心動魄。
大口的喝了幾口茶,繼續手裏的工作。
公司要在美國上市,很多東西都要等他最後敲定。
“轟!”
窗外,有雷聲劃過天際。
霍延西想都沒想便抓著西裝衝出辦公室,桌麵上還放著一堆明天等著用的文件。
第一次覺得17摟的高度這麼高,下電梯都要幾分鍾的光景。
心急如焚。
蘇千溪怕閃電,這是從丁逸軒口中得知的。
一樓的大廳裏,蘇千溪小貓一樣的蜷縮成一團,江左不敢靠前,隻能站在兩米處看著蘇千溪,畢竟她是少夫人。他即便想要幫忙也不敢,她是怕打雷嗎?
“轟轟轟!”
接連的幾聲雷聲伴隨著銀白色的閃電在天際劃出一道道炫目的冷光。
“霍延西,霍延西!”蘇千溪的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牙齒害怕的“咯咯”直抖。
“千溪?”電梯裏的霍延西總是覺得蘇千溪在叫他,掏出手機,卻始終打不通她的電話。
“該死!”如獵豹發怒般。
“叮!”
電梯門終於在一樓停下來,霍延西從電梯裏大步跑出來,便聽到蘇千溪低低的叫著她的名字。大廳的沙發上蜷縮著小小的一團,肩膀劇烈抖動著。
霍延西大步上前,長臂一攬,把蘇千溪緊緊的抱進懷裏。
她的頭抵在他堅硬的胸口,眼淚流出來,她不準自己哭出聲,隻是帶著哽咽聲如蚊呐,“霍延西,霍延西……”
反複的叫著他的名字。
“別怕,我在。”低頭,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雙手捂上她的耳朵,用了幾分力氣。
蔥白的小手緊緊抓著霍延西的手臂,甚至帶了幾道血印。
她的身體在抖,霍延西感覺得到。
貓一樣的蜷縮在他的懷裏,像是受驚的小貓般,溫潤的聲音低沉的開口,“青澀的夢在天邊,你笑如初見。風揚起衣帶翩躚,霞光寫留戀,星辰點綴你的思念。日月可鑒,回憶化作守候誓言,不曾改變,筆墨方寸間。我們的故事,紙上未曾書,流年歲月變遷。彼此依戀還緊扣心弦,說三生有幸。淚水與歡顏,都是今世緣,傾城的花海裏。絢爛充盈天地,青澀的夢在天邊。你笑如初見,風揚起衣帶翩躚。霞光寫留戀,星辰點綴你的思念。日月可鑒,回憶化作守候誓言。不曾改變,筆墨方寸間。我們的故事,紙上未曾書,流年歲月變遷。彼此依戀還緊扣心弦,說三生有幸。淚水與歡顏,都是今世緣。傾城的花海裏,絢爛充盈天地,筆墨方寸間。我們的故事,紙上未曾書。流年歲月變遷,彼此依戀還緊扣心弦,說三生有幸。”
霍延西唱完整首歌的時候,蘇千溪真的就安靜下來了。
均勻的呼吸聲慢慢流淌出來,霍延西輕輕拍著她的背。
她的膽子真的很小,原本就纖細的身體窩在他的懷裏,貓一樣小小的一團。
霍延西的胳膊有寫麻,輕微動了動,懷裏的蘇千溪便皺起了眉頭。
伸出食指,輕輕的在她的眉間按了下去,眉頭慢慢舒展開來。
江左找來毛毯蓋在蘇千溪的身上。
霍延西示意江左先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