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床上離開,去了浴室。
打開花灑,卻沒有開熱水,他需要降溫。
……
夜裏。
蘇千溪在床上捂著肚子,蜷縮成一團。
旁邊的霍延西還在睡覺,害怕打擾他,躡手躡腳的出了門。
房門外,安靜一片。
這個時間璿璿和江左都睡了。
世界上最疼的莫過於大姨媽來的時候,畢竟不是外傷,疼起來的時候雖不是撕心裂肺,但是每一次的疼痛都像是千萬根針刺入皮膚。懊惱的想要抓一下傷口,可是傷口就是安然無恙的躺在肚子裏。
蹲在走廊裏,滿頭冷汗。
想要去飲水機倒杯熱水,卻痛到直不起腰。
眼淚,不爭氣的滑落下來。
身後,一道頎長的身影由遠及近,“怎麼了?”
薄涼的語氣裏充滿焦急。
“嗚嗚嗚……”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全部化作淚水,哭個不停。
她的額頭上布滿冷汗,小手冰涼,霍延西一把將她抱起,焦急的回了房間。
借著燈光可以看見她蒼白如紙的臉色,以及紅彤彤的貓眸。
“哪裏不舒服?”俊眉緊皺,眸光焦急。
“肚子疼。”蘇千溪雙手抱著霍延西的胳膊,痛苦的蜷縮成一團。
霍延西伸手,將一旁的手機拿起,按下一個快捷鍵。
電話那頭,漫長的等待。
“喂?”帶著睡意的男音。
“二十分鍾後出現在我家。”冷寂的聲音在美國的夜晚,似乎格格不入。
“二十分鍾!我飛啊!”抱怨的聲音。
“十九分鍾。”霍延西打斷他的話。
“知道了,知道了。”明明是不耐煩的聲音,還是得乖乖爬起來。
霍延西掛斷電話,把手掌放到蘇千溪的肚子上。
肚子上冰涼一片,被溫熱的手覆蓋上,身上瞬間就有種被暖流包圍的感覺。
“我倒杯水給你。”想要抽身,卻發現胳膊被她緊緊的抱住。
“我好疼,霍延西。”有氣無力的聲音,透過慘白的唇瓣。
霍延西的額頭因為緊張青筋暴起。
伸手,將蘇千溪緊緊的抱在懷裏,如果可以,他很想替她疼。
蘇千溪的身上濕漉漉的,滿滿的冷汗。
霍延西擔心這樣下去,她會不會昏厥。
“不準再吃冰了。”滿滿的怒意到了喉嚨處卻換成了另一種味道。
寵溺的責備。
“我再也不吃了。”這句話說了很多年……
葉淩寒感到的時候就蘇千溪像隻無尾熊一樣緊緊纏著霍延西的胳膊,半夢半醒。
“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了。”抱怨。
“噓!”冷岑的目光掃過葉淩寒,輕輕抽出自己的胳膊,“她剛睡著。”
葉淩寒有些詫異霍延西的反應,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霍延西臉上有表情,還是為了個女人。
悄聲走到蘇千溪的床邊,看著床上蒼白的女人,“怎麼弄的這麼慘。”
轉身,曖昧的看了一眼霍延西。
“她來了月事,疼得厲害。”霍延西沒工夫跟他廢話,看著蘇千溪一張皺巴巴的小臉,心都跟著揪成一團。
“我先給她打一針止痛針,後麵每天用熱水給她泡腳,每天堅持三十分鍾,熱水裏麵放上薑片,半年就好了。”葉淩寒交代道。
“嗯。”霍延西點點頭。
“幫我按住她的屁股,要打針。”手裏的針劑已經準備好了。
霍延西蹙眉,“換成點滴。”
他的女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讓別人碰,還是屁股。
葉淩寒鬱悶,作為一個醫生,現在他隻是為了給她打針!他的占有欲也太強了吧。
重新又配好了針劑,慢慢注射到她的手上。
“你可以走了。”針已經打完了,葉淩寒還站在一邊。
“好。”過河拆橋。
落地燈調成夜晚模式,帶了些許月光的朦朧味道。
昏黃的光線下,蘇千溪蒼白的臉色染上幾抹血色。
似是針劑進入血管不是很舒服,蘇千溪皺了皺眉,動了動胳膊。
霍延西一隻手輕輕握住她的手,不讓她亂動,另一隻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眉頭,漸漸舒展。
一整晚,霍延西都沒有睡,她睡覺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像是貓一樣不斷的扭動著。
是夜正深,夏風舞動。
……
坐在公交車上的蘇千溪望著手上打點滴留下的醫藥貼發呆,昨晚打點滴的事情她一點也不知道。向來睡眠很淺的她,昨天晚上竟然睡得這麼沉。
臨走時霍延西還沒有醒,臉上的疲憊讓她心疼。
蘇千溪,你別做財迷小野貓了,做個麻煩小野貓還比較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