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溪小心翼翼的挪動了步子,在霍延西的右邊坐了下來,拿過他手裏的船槳,“我們一起劃。”
一人控製一根船槳。
不知道老天爺會不會幫忙,給她點風浪,讓船身忽然搖動,這樣她就可以假裝無意的吻一下霍延西,然後嬌羞的揉揉眼。
這樣的橋段想想都360度無死角的浪漫。
劃了好一陣,胳膊都酸了,也沒見一點風浪,蘇千溪覺得有些無聊。
這船設計的不科學,應該配個電視,一邊劃船一邊看看韓劇。
霍延西好沉的住氣,蘇千溪轉頭,看向霍延西。
他優雅的似是一尊雕塑,安靜的坐在那裏。
咬了咬牙,把船槳放到一邊。
船,又安靜的停了下來。
霍延西轉頭看向蘇千溪,“你怎麼不劃了?”
蘇千溪憤憤的數落著:“你一個大男人都不劃,欺負一隻貓!”
霍延西眉心微蹙,淡淡的解釋:“隻劃動右邊的船槳是為了讓船往左邊轉彎。”
蘇千溪嘴角抽了抽。
霍延西優雅的扯唇,“不是說貓有九條命嗎?那智商怎麼沒給九個。”
噗!
“霍延西!這是公然侮辱一隻貓的智商!”蘇千溪氣鼓鼓的吼道。
霍延西邪魅的勾唇,“說話這麼有底氣,看來昨晚我不夠賣力。”
修長的手指,輕輕扼住她的下巴,冷寂的眸光裏多了一些熟悉的味道。
蘇千溪吞了吞口水,嘶啞著嗓子,可憐兮兮的開口:“我又不是唐僧,你怎麼總惦記我這副皮包骨!”
霍延西唇角微勾,“我隻對你感興趣。”
蘇千溪鬱悶的扁扁嘴。
岸邊西湖醋魚的味道飄散過來,蘇千溪的眼睛裏都冒著光。“這說話的功夫已是正午,導致現在倍感饑餓,恐是早膳未用擾亂了脾胃,私心想著若是能品嚐一下湖邊新鮮醋魚,真真是極好的。”
霍延西勾唇,“說人話。”
“我餓了。”蘇千溪眨了眨眼睛。
他喜歡看她眼睛裏放光的樣子。
霍延西劃動著船槳,將船慢慢靠岸。
璿璿渾身是水的在岸邊翹起二郎腿,江左依舊一副受氣的模樣,站在一旁。
“你們不是去劃船嗎,怎麼弄的這麼濕?”蘇千溪一臉愕然的看著璿璿。
“你懂什麼,這叫情調!”璿璿白了她一眼。
其實……
事情是這樣的。
時間退回剛才。
江左的確是打算跟璿璿浪漫一次的,比如讓璿璿安靜的待在湖麵上,看著他開著皮艇在湖麵上用浪花寫出璿璿的名字。
結果,璿璿看著江左一圈一圈的在湖麵上奔馳,她以為是挑釁。
壓根就不會開皮艇的璿璿,一個衝刺,就撞上了江左。
然後。
兩艘皮艇,便造就了平靜湖麵上唯一的兩個浪花。
璿璿第一時間去拉江左的手,“丫的,你怎麼那麼沉!”
江左看著前麵奮力遊泳的璿璿,一臉的黑線,“你拉的是皮艇。”
然後,兩個人變成了落湯雞。
蘇千溪拉著璿璿去買了衣服,看著兩個身影消失在視線裏,江左的臉上多了一絲愁容。“霍少,你信命嗎?”
霍延西思忖了下,薄涼的眸光飄在剛剛蘇千溪停留的地方。“信。”
江左的臉苦兮兮的,“我覺的璿璿就是我的厄運。”
霍延西拍了拍江左的肩膀,“那你不是也心甘情願的受著了嗎?”
江左抬眸,點了點頭。
蘇千溪和璿璿從商場出來的時候,江左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蘇千溪和璿璿買了旗袍,一模一樣的青花瓷旗袍。
“這附近都是絲綢店,隻買的到旗袍。”璿璿尷尬的解釋道。
蘇千溪挺胸收腹,款款走向霍延西,還刻意挺了挺胸。
霍延西冷寂的眸光掃過蘇千溪的胸口,附在她的耳畔,輕聲開口:“墊了五層還是六層?”
蘇千溪義正嚴辭的反駁道:“作為一隻貓,我必須嚴重的警告你,貓也是有尊嚴的!我怎麼會幹那種事呢!”
霍延西微眯著冰眸,蘇千溪吞了口口水,往一旁挪了挪。
“財迷小野貓,你不乖。”霍延西眼底噙著笑意,帶了幾分冰冷,透過冰冷還有警告。
重點是警告。
他的懲罰……
她還不想下不去床。
“咳咳。”蘇千溪咳了咳,終究是小聲的承認,“六層。”
霍延西滿意的輕扯唇角,“你的尊嚴呢?”
蘇千溪咬牙切齒的盯著他,“在家閉門思過!”
拉上璿璿選了個十分雅致的餐館走進去。“山外青山樓外樓,吃西湖醋魚一定要在樓外樓吃。”
璿璿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在樓外樓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