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委屈的看著霍延西,“爸爸,寶寶委屈,寶寶心裏苦。”
“……”霍延西頭疼。霍辰以前不是這樣的,蘇千溪教出來的好徒弟。
“蘇千溪,你徒弟教的真好。”
“霍延西,你帶徒弟帶的真棒!”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一個壓低了嗓音,一個氣鼓鼓的小臉。
劍拔弩張、花光四濺。
“嘎巴!”
清脆的薯片碎裂的聲音,把兩個人之間的磁場碎的一塌糊塗。
霍辰窩在凳子上,托著下巴,看著兩個人,“誰輸了誰給我買零食。”
“你沒有比賽了嗎?”蘇千溪皺眉。
“已經完了。”霍辰嫌棄的看了一眼蘇千溪,果然不關心他。
“額,那我們去吃飯吧。”蘇千溪餓了。
霍延西低頭,看了一眼空掉的一堆零食袋,額前三條黑線。
蘇千溪往袋子旁挪了挪,擋住那堆花花綠綠的包裝袋,“這些都是膨化食品,就指甲蓋那麼丁點的食物的。”
修長的手臂伸向蘇千溪,蘇千溪躲了躲,驚慌的瞪著霍延西,“你要幹嘛?”
不過就是吃了點零食,要家暴嗎?
手指拭去嘴角的殘渣,指尖的溫度略過他的皮膚,蘇千溪似乎又回到了兩個人起初見麵的場景。
“媽媽臉紅了。”霍辰捂住眼睛,笑的皎潔。
這個小屁孩,還真的是什麼都知道!
被拆穿了心思,難免會尷尬。
貓,也是要臉的好嗎?
宣布成績的時候,老師到處都找不到霍辰的人影,此刻的霍辰正低著頭猛啃西瓜。
聽到廣播裏喊自己的名字,抬頭,聽了聽廣播,是自己幻覺了嗎?
繼續吃。
講台上的杜衡,拿著第二名的證書盯著那個第一名閃亮亮的獎杯,他是瞧不起自己嗎?又被那個小子拿了第一名!
杜衡捏緊了證書。
霍辰埋頭苦吃。蘇千溪推了推霍辰,“你們老師叫你去領獎。”嘴巴裏塞滿了西瓜。
霍辰懶得抬頭,小腦袋繼續埋在零食裏,“我喜歡低調一點,反正肯定是第一名,領不領獎沒所謂。”
蘇千溪很難想象這句話是從霍辰這個小屁孩的嘴巴裏說出來的,這個小人兒完完全全遺傳了霍延西的基因啊。
蘇千溪低下頭,第一名的獎杯啊,是神馬做的呢?
“少夫人胃口真好啊。”
“肯定是個兒子,胃口好的一般都是兒子。”
兩個人在蘇千溪的身後竊竊私語,可是貓的耳朵好用的時候比兔子都強上百倍。
他們的意思是說她能吃嗎?就因為能吃就斷定她是懷孕了?這個世界也太奇葩了吧。吃得多就懷孕了?那霍延西吃的比她多多了,他也能生?
他要是能生孩子就是井柏然了!
真當這是《捉妖記》的現代版啊。
憤憤的啃著雞爪子,霍延西在旁邊聽著蘇千溪把雞爪子咬的咯咯直響,說不瘮的慌那是假的。
古老的鋼琴曲的音樂響起來,破壞了吃貨的美好。
蘇千溪接起電話,陌生的號碼好像是在哪裏見到過。“喂。”
“蘇小姐,別來無恙啊。”化成灰都認得的傲嬌女人……
“有事?”蘇千溪懶得理她,她的雞爪子就啃了一半,上麵露出的白色脆骨看著都香。
“我想跟你談下關於我們兩個公司的那塊地。”
咖啡廳裏,咖啡的香氣嫋嫋升起。
蘇千影雕花的水晶甲在咖啡的霧氣裏,身上的玫瑰粉的香奈兒套裝,配上精致的大鑽戒,一股名媛的派頭。
對麵的蔣夢,一襲寶藍色刺繡套裝,配上祖母綠的戒指,看上去就是富家太太的模樣。
兩個人麵對麵坐著,蘇千影陪著笑。
“我找你來就是要告訴你,我們霍家是不會接納蘇家的人的。”蔣夢畢竟是霍家的太太,做事還是要講究一些的,生怕惹別人話柄,這些年她一直想爭的就是和霍延西的母親,誰更適合做霍家的夫人,所以即便是這些年吃些虧,她也要保持氣質,至少是在外人看來。
蘇千影麵對蔣夢,還是要做好兒媳婦的模樣,畢竟將來自己一定會嫁進霍家的,少奶奶這個位置她是做定了。“可是伯母,我懷孕了。”
有了前麵的蘇千溪懷孕事件,自然而然的可以學來,這可是媽媽教會她的,這個世界上隻要有錢,臉算什麼?
蔣夢端起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譏誚的開口:“一個女人,還沒結婚,就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你覺得我會相信是我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