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表麵上還是要先穩住陳月茹的,後麵的事情她再想辦法,“伯母,為什麼不動工直接把做好的度假村送給霍家呢?這不是當嫁妝更有麵子嗎?”
陳月茹歎氣,“千影跟我要死要活的,我實在是沒辦法啊,若言,暫時就先委屈你了,但是伯母答應你,過段時間千影和霍黎的事定下來了,馬上就動工,我們之間的合作可不能斷,伯母還指著你給我當幹女兒呢。”
“放心吧伯母,公是公,私是私,就算合作不成,我們還是一家人的。”林若言賠著笑臉。
陳月茹把她送到門口,林若言上了車,陳月茹才回去。
林若言在車上看著陸擎蒼,“你覺得陳月茹說的有幾分真。”
林若言的身上有監聽耳機,所以剛剛的談話,陸擎蒼聽得一清二楚,陸擎蒼邪魅的桃花眼倪了倪,“一半。”
陸擎蒼俊朗的眉帶了淺淺的疑問,看上去是真的沒有把握,林若言長歎了一口氣,陸擎蒼也不是萬能的。
陸擎蒼從林若言的眼裏讀到了失望,原本碎裂的心,好像再也沾不上了。
若言,我曾經把你放在我的心裏,為了愛你我練就了鑽石心,我以為可以把你好好的保護在裏麵,即便是尖刀刺入,你也不會受傷。
可是,現在心碎了,再也沒辦法保護你了。
林若言靠在陸擎蒼的肩膀,幻想身邊是霍延西,絲毫沒有注意到陸擎蒼原本邪魅的笑容什麼時候已經裹了憂傷。
她不知道,也不屑於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霍延西就夠了。
延西,你等我,我一定會把蘇千溪從你身邊奪走,哪怕是死。
蘇千溪坐在火鍋店裏,大概還不知道有人對她下了那麼毒的詛咒吧,嘴巴裏吃著狠辣的涮魚肉,開心的不得了。
貓,果然還是要吃點魚的。
霍延西從門外走進來,手裏多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蘇千溪眼尖的就盯上了,指了指他的手,“送我我的啊。”
霍延西不答話。
“別不好意思,想送我就直說。”嘴巴上雖然這樣說,貓爪已經從他的手心裏搶過了小盒子。
很精致的寶藍色絲絨小盒子,打開來,裏麵是一枚,一元錢硬幣,用一根紅繩穿好的,蘇千溪笑了,“這幹嘛?定情信物?”
霍延西蹲下身體,把硬幣係到她的腳踝上,“以後走丟了,就拿這一塊錢給我打電話。”
他的語氣極淡,似乎隻是在交代一件事情而已,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腳踝上輕輕打著結,頎長的身影半跪在紅色刺繡的地毯上,像極了童話裏的場景。
霍延西感覺頭頂有溫熱的東西砸下來。
抬眸,對上黑漆漆的貓眸。“怎麼哭了?”
自然的拭去蘇千溪眼角的眼淚,蘇千溪的淚便流的更凶了,“霍延西,你這個綠毛龜,你幹嘛對我這麼好……”
蘇千溪想說的是:為什麼你要闖進我的世界裏,給我這麼多的好,把我寵壞了,如果有一天你離開我該怎麼辦?
女人總是患得患失的,害怕所有的未知,擔心所有可能或者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其實都是沒有安全感。
對於安全感這種東西,女人是貪婪的,似乎怎麼索取都不夠。不是不知足,隻是……
太愛你。
霍延西笑了,眸光褪去冷寂,淡淡的溫潤,“我隻有一隻貓。”
我隻有一隻貓,不疼你,我的愛要拿來做什麼用?這些話,霍延西說不出口,他從來不是個矯情的男人。
可是蘇千溪懂,這些已經足夠了。
他為她做的已經太多,多到讓蘇千溪害怕,下一世的自己是不是還會遇到霍延西,如果沒有,那麼她便是這一世得到的太多他的愛,老天爺的懲罰。
“肉好了,吃飯。”回到座位上,幫蘇千溪夾菜,紅彤彤的肉片從火鍋裏撈出來,放到白色的磁盤裏,有種特別的誘惑,蘇千溪的眼睛還紅紅的,而是卻也沒丟掉吃貨的本職工作。
見一個,吃一雙,吃個片甲不留。
火鍋見底的時候,蘇千溪才放下筷子,特別滿足的看著霍延西,“為什麼女人要有大姨媽,她來串門的時候我都沒辦法吃好吃的東西了。”
蘇千溪的聲音很低,可是還是被鄰桌的一位阿姨聽見了,她一個人吃一個小小的涮鍋,聽見蘇千溪的話便轉過頭,操著上海的口音說道:“小姑娘,現在你們都是獨生女,自然就沒有姐妹了,我們那會家裏親戚姊妹多,所以你們有了大姨媽、小姨媽……”
蘇千溪想哭,明顯是被誤會了,霍延西倒是紳士的聽著阿姨嘮叨,一點也沒有厭煩的意思。
蘇千溪皺眉,你就裝吧你,平時在家裏也不見你這麼好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