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過做一個可以配得上他的女人。
胡亂的從抽盒裏抽了張紙,擦掉鼻涕以及眼淚,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妥,“我吃飽了。”
轉身便想要逃離餐桌,卻被一隻修長的手溫柔的抓住,用力一扯,便把他帶星的懷裏。“我說過你隻能在我的麵前哭。”
聲音並沒有多溫柔,可是卻讓蘇千溪的眼淚更加的洶湧猖獗。
下巴被輕輕的揚起,貓眸被強迫與他對視,原本散發著冷冽冷氣的琥珀色眸子,此刻凝著一汪溫泉,將蘇千溪的紅彤彤的貓眸,緊緊的籠罩。
蘇千溪從來沒有想過,霍延西可以這般溫柔地看著她……
把她帶到重新帶回座位上,切了一塊披薩遞給蘇千溪,“把它吃完。”
溫柔的命令。
蘇千溪扁了扁嘴,眼睛裏還有眼淚在打轉,“我已經吃飽了。”
霍延西眉頭微蹙,“吃的太少了,不可以。”
他有的時候還真的是固執的有點……可愛。
雖然形容一個魔鬼用“可愛”這個詞的確怪怪的,可是她還是願意在他身上用上這樣一個詞。
接過他手裏的披薩,一口一口地咬進嘴巴裏,不可否認,霍延西做菜真的很好吃。
比她好吃太多,但是這種事情,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嗯,對。
不承認,不承認,不承認。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蘇千溪覺得自己變得矯情了,以前一個人在美國的時候,吃什麼都可以,自己煮的那麼難吃的飯菜都可以吃進肚子裏,還覺得很是香甜。但是現在,她隻想吃霍延西煮的菜,把她的胃口都養刁了,現在不是霍延西煮的菜,她還真的不待見。
都說人吃飽了,心情就好了,這句話果然是真理,蘇千溪吃掉一塊披薩的時候,覺得遍身都開滿向日葵。
嘿了個呀嘿嘿。
吃過了東西就先上了樓,霍延西還有一大堆工作要忙,她不打算吵他,做一個賢惠美麗的小妻子也是不錯的嘛。
但是也隻能是偶爾當一下罷了,以她的這種脾氣,估計也就是3分鍾熱血。這不,剛在吊椅裏坐了一小會兒,就受不住了。
記得看過一個笑話寫著:以後生個女兒就叫做美麗,然後別人都會喊她美麗的媽媽……
蘇千溪覺得有必要給霍辰改個名字了,就叫美麗。雖然是男孩,男孩也沒什麼不好,現在不是講究陰柔美嗎?
看著隔壁的燈,一直亮著,各種內心小萌動啊。
起身去熱了杯牛奶,泡了杯花茶走去書房。
電視劇裏不是總是演這樣的橋段嗎?妻子特別賢惠的煮好了牛奶,送到老公的房間裏,然後老公不經意的抬眸,溫柔地望著妻子,“謝謝你,老婆。有你在身邊真是幸福。”
多麼有愛的畫麵,多麼值得珍藏的趕腳,有木有!
這樣美好的時刻即將降落到她的身上,端了牛奶和花茶,優雅的,三步一搖的,走到霍延西書房的門口,輕輕叩了叩門。
房間裏傳來低沉的聲音:“進。”
蘇千溪揚了揚頭,想要打理一下額前的碎發,可是雙手滿滿的兩杯水,實在沒法動彈,於是下嘴唇微微撅起,輕輕吹動額前的劉海。
不吹還好,一吹……
更亂。
說她是遇到打劫的跑了幾個弄堂,也是絕對有人相信的。
算了,硬件不行,軟件湊……
用腳開了門,甜膩膩的開口道,“老公,我來給你送牛奶。”
看上去特別賢惠的模樣。
霍延西不禁蹙起眉,“有陰謀。”
不是應該你儂我儂,芙蓉帳內一夜春宵的嗎?那現在是什麼情況!
蘇千溪翻了翻白眼,“瞧您這話說的,我哪能有什麼陰謀啊,在你的麵前別說是一個小小的陰謀了,就是一個大大的陰謀。額,說反了,在你的麵前別說是一個大大的陰謀,就是一個跟針眼兒一樣小的陰謀,也會被你發現的,我才沒那麼笨呢!”
琥珀色的眸子噙著一抹薄笑,暇整以寐。
豹子要捕食之前貌似就是這樣的趕腳。
蘇千溪被盯得手腳冰冷,有點發毛,“那個,你先喝著,我出去了。”
轉身假裝往外走,想讓霍延西留她一下,給她個台階下。
結果霍延西就想看著她緩緩的走到門口,蘇千溪轉身,瞪著一雙貓眸。叉著腰看著他,“你都不留我一下呀?”
霍延西唇角勾了勾,眼底盡是笑意,“哦,那別走了。”
蘇千溪撇撇嘴,“沒有誠意。”
座位上原本優雅的男人,起身,幾步來到蘇千溪的麵前。
一股強大的壓迫感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那你說,怎麼才有誠意?”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說,這個時候豹子是要吃小野貓的架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