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溪點頭,“李阿姨你放心,這錢他是絕對不會白吞的,怎麼吞進去的,我就會讓他怎麼吐出來。”
算計小野貓身邊的人,他真的是找死了。
小野貓寧可丟命,也不能丟錢。
蘇千溪離開醫院的時候,是被璿璿的電話叫走的。
電話裏,璿璿的聲音很是嚴肅,好像出了什麼事情。蘇千溪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讓司機趕快把車子開回公寓。
公寓的上空,到處都籠罩著一種黑色的壓抑氣息,蘇千溪的心很沉,是出什麼事了嗎?
快速跑進書房,裏麵齊刷刷地站著一排人,以及一個身穿一套迷彩色衣服的男生。她隻能用男生來形容,因為實在長了一張娃娃臉,而且身高也不是太高,看樣子倒像是大學沒畢業。
家裏很少來陌生人,蘇千溪看了看這張幼稚的臉,難道是霍延西新招聘的跟班小弟?
老板椅上的霍延西坐在那裏,臉上表情有種滲人的冷,雙腿交疊,卻沒有了之前的慵懶。
江左站在一旁,表情嚴肅,蘇千溪知道一定是出大事了。
她從門口走進去,霍延西便擺擺手示意大家都下去。
娃娃臉的男人很有深意地看了眼蘇千溪,蘇千溪皺眉。
他們認識嗎?
霍延西看了眼小野貓,嘴角扯出淡淡的微笑,“餓了嗎?餐廳裏有抹茶蛋糕,先吃一點兒,我忙完就帶你去吃飯。”
蘇千溪點頭,乖乖巧巧。
霍延西伏在桌麵上,繼續看他的文件,厚厚的一遝紙上,幾乎全是數字。
蘇千溪小步挪到霍延西的身後,霍延西的手在紙上圈圈點點,她就立刻把圓珠筆放到霍延西的手邊,然後馬上抽回手,不去打擾他的工作。霍延西用圓珠筆在各項數據上畫著橫線,手邊又徒生出來一個計算器。
霍延西忽然側眸,望著皺巴巴的一張小臉。
貓爪遞給他一杯水。
霍延西沒有接。
蘇千溪吞了吞口水,“我吵到你了嗎?”
巴掌大的小臉上盡是愧疚,他心一疼,對蘇千溪伸出手。
貓眸眨了眨,眉頭輕輕地打個結,最終還是決定脫掉衣服。
一個扣子兩個扣子。
修長的手指按住她正在解扣子的手,唇角微勾,“想勾引我。”
蘇千溪搖了搖頭,又點點頭,認認真真的看著霍延西,“你睡了我會開心嗎?”
長臂將她圈進懷裏,低低的呢喃:“你開心我就開心了。”
鼻子有點酸,哽咽著開口:“我老公被人欺負了,我一點忙都幫不上,霍延西要不你咬我吧,出出氣。”
琥珀色的眸光,落在蘇千溪黑漆漆的貓眸上,好笑的問道:“誰告訴你我被欺負了。”
“猜的。”蘇千溪實話實說。
修長的手,將懷裏的人緊了緊,“沒有,我隻是有點累。”
蘇千溪立刻化身小賢妻,來到他的身後,邊捏肩膀邊說道,“我給你唱個歌吧,黃梅戲版的倍兒爽。”
劍眉挑了挑,“你還是好好捏肩膀吧!”
蘇千溪不顧一切的阻攔,直接開唱:“爽爽爽爽爽!哈咿呦哦哦,哈咿呦哦哦,哈咿呦哦哦,哈咿呦哦哦……”
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到歌詞,霍延西眉頭微蹙,“這個歌好,一輩子也錯不了詞。”
蘇千溪笑了。
霍延西也跟著扯開薄唇,微微的勾起一個弧度。
她隻想他開心,以前都是霍延西逗她開心。現在,終於有一次是反過來的,她並不是那種,胸有大誌的女人。她隻不過希望,他愛的人幸福,她要做一個配得上霍延西的女人,同時也可以在他的身邊,給他幸福和快樂。
璿璿在房間裏翹著二郎腿,有一勺每一勺的,吃的酒釀小圓子,瞪著江左,“出什麼事兒了?”
江左沉吟了片刻,“鉑礦是假的。”
“啥?”璿璿手裏的勺子沒有拿穩,直接將酒釀小圓子撒在了身上。
江左立刻上前,埋怨的開口:“你就不能小心點。”
手卻不停的在璿璿的身上擦拭著。
牛仔褲上濕了整整一大片,剛好在大腿的位置,上麵還殘留著幾顆酒釀小圓子,可憐兮兮的躺在璿璿的褲子上。
江左用紙巾擦掉有水漬的地方。
璿璿疼的齜牙咧嘴的,“這蘇誌清真的是千溪的爸爸嗎?這丫的也太沒人性了,自己的女兒都要算計,還沒完沒了的,每天都針對霍氏!”
手用力的敲了一下大腿,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江左心疼的抓住她的手,“你老實點兒。”
璿璿的眼淚“劈裏啪啦”的落了下來,“你丫的竟然吼我,我都受傷了,你還吼我,你好意思麼你!男人果然一個德行,你跟你蘇誌清就是一種類型的,單細胞動物!沒有人類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