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真的?不是在哄我開心嗎?”蘇千溪的貓眸都亮晶晶的。
“真的。”霍延西勾唇。“至於你說林若言喜歡的紫色,其實,是一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林若言是你,所以不斷的用這個顏色來試探她,你的黑手鐲還在嗎?”
蘇千溪點頭,從袖口裏把手腕亮出來,黑色的手鐲,就這樣安靜地躺在蘇千溪的手上。霍延西把手機上的手電打開,對著手鐲裏麵照了進去,原本黑色的手鐲,就這樣靜靜地呈現出紫色。
蘇千溪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麼,“所以說那個時候你一直在用紫色提醒林若言,其實是要試探一下,她是不是我。”
霍延西點頭,“其實你這隻貓還不笨嘛。”
“你不早說,讓我吃了這麼久的飛醋。”蘇千溪覺得自己都要崩潰了,自己竟然一直那麼討厭紫色,原來是自己在跟自己吃醋,可是這隻手鐲為什麼在這個燈光下呈現的就是紫色,平時在陽光下就是黑色呀?
“我一直不知道你會這麼介意這個顏色,如果知道,我一定會跟你解釋的。”霍延西的目光裏充滿了真誠。
把蘇千溪重新摟在懷裏,靜靜的看著車窗外的路燈,一排一排的亮了起來。
蘇千溪全然忘記了後座上還有一個人小鬼大的霍辰,於是便偷親了霍延西的臉頰。
後座上的霍辰托著腮幫,氣鼓鼓地瞪著前麵的兩個人,“爸爸媽媽,你們兩個羞羞。”
蘇千溪這才想起來,後座還有一個霍辰,於是紅著臉推開霍延西的懷抱,“坐回座位上。”
霍辰在後座上捂著嘴笑。
“辰辰竟然笑話媽媽。”蘇千溪伸出來兩隻小貓爪去撓霍辰的胳肢窩,辰辰笑作一團。
霍延西重新啟動車子,路依舊是原來的路,可是因為心情變得不同,現在看上去倒像是一道道彩虹鋪成的路。
陽光明媚,小鳥嘰喳。
蘇千溪興奮的抱著自己昨天晚上連夜趕出來的設計圖紙,去了陸擎蒼的公司,想要參與設計,必須要拿出實際行動,這是因為霍延西她才想到的創意。
蘇千溪信心滿滿的從車裏走了下來,剛到門口,便看到陸擎蒼等在那裏。
蘇千溪大步走過去,挺直了腰板,那叫一個氣質,“哎呀,陸老板就不要出來接我了嘛,我自己是可以找到路的,你每次都出來接我會不好意思的。”
陸擎蒼邪魅的笑了笑,“我也不想出來接你,但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一直要求我,在這裏等你。”
蘇千溪聽到這裏,腰板兒挺得更直了,“原來我人緣這麼好啊!”
陸擎蒼帶著蘇千溪從門外走進去,一到大廳,便有人立刻對著大廳裏麵喊了起來,“蘇千溪來了!”
然後,她就聽到了“劈裏啪啦”的關門聲,以及房門反鎖的聲音。
蘇千溪的嘴角抽了抽,“你們公司歡迎人的方式,都這麼特別的嗎?”
陸擎蒼搖頭,邪肆的笑容從嘴角溢出。“我們公司員工,隻對你是怎麼熱情的。”
蘇千溪很想飆髒話,另一麵的葉淩寒也好不到哪兒去。
一天之計在於晨,這句話對於葉淩寒來說就是放屁。
昨天晚上因為要幫霍延西調查資料,所以一整晚都沒有睡。
早上好不容易眯了一會兒。夢裏卻是紅顏,在床上臉色發白的臉。
是病了嗎?葉淩寒在夢裏掙紮,他想要靠近紅顏,卻無論如何也靠近不了,麵前似乎有一道無形的牆,隔在他的麵前,讓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紅顏在床上,疼的滿床打著滾兒。
他想喊,卻發不出聲音,他想靠近,卻挪不動腳步,似乎一切都彰顯著他的無能為力。
窗外的灑水車經過,播放著惱人的音樂。
可是葉淩寒卻感激著音樂,感激這個聲音把他從噩夢中吵醒。
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床單上已經濕淋淋的一片。這個夢,實在是太過真實,讓他不免開始擔心起來,紅顏是不是真的病了?
手機毫不猶豫的抓起來,撥通了那串熟悉又陌生的號碼。
電話的彩鈴響了無數遍,電話那頭卻沒有人應答,一直聽著電話蔡伶俐咿咿呀呀的唱著莫名其妙的歌曲,唱他心煩意亂。
shit!怎麼不接電話?葉淩寒的劍眉挑起,眉頭形成一個“川”字,原本吊兒郎當的一張臉,此刻寫滿了擔心與惶恐。
紅顏從來沒有不接電話的習慣,她的電話24小時帶在身邊。就連洗澡也會帶進浴室裏,這是她向來的習慣,可是這次電話響了5次,卻一次都沒有打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