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還是要10串臭豆腐,再來20個肉串,你還想吃點什麼?”就像小時候一樣,何敘總是會征求蘇千溪的意見。
“就這些就行。”蘇千溪已經很知足了,小的時候何敘是不碰這些東西的,每次她吃的時候,她都被她一陣嫌棄,何敘雖然不吃,但是每一次都會陪著她坐在這裏,挨著凍吃著烤肉,嘴巴上嫌棄著,但是又幫她來回去熱一熱。
這邊的這些小店沒有暖氣也沒有空調,就是純粹的木板堆成的房子,很簡陋,冬天外麵刮大風裏麵刮小風,冷的不要不要的,但是每一次,何敘都會像今天這樣坐在她的對麵,看著她把這些東西吃完。
看了看時間,已經上午10點了,再過一會兒,霍延西應該來找她了吧,蘇千溪在口袋裏翻找著電話,驀地一驚,遭了,電話沒有帶。
“你很著急?”何敘看著蘇千溪不斷的看手表,其實心裏是明白的。
“哦,沒事。”蘇千溪怕何敘笑話她出來一會兒就想老公,所以沒有解釋。
蘇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裏。
蘇千溪的手機,在桌子上發出“突突”的震動聲,卻沒有人應答。
霍延西已經打了第三個電話了,這隻笨貓到底去哪裏?不是說讓她在公司等他嗎?
霍延西開著車子去了蘇氏集團,一路上他不斷的給蘇千溪打電話,是開會去了嗎?還是出了什麼事情?他有些擔心。
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在馬路上疾馳,修長的手指,指節分明。繃緊的棱角分明的臉上,透著隱隱的青筋。
車子,還沒有停穩,不遠處,便駛來一輛熟悉的銀色勞斯萊斯銀魅。
從車上走下來一抹纖細的身影,霍延西覺得自己渾身,都在冒著冷颼颼的寒意。
“哥,我先進去了,有空的話去我們家坐坐。”蘇千溪通過這一頓飯,她發現何敘並沒有變,所以對他發出邀請。
“嗯,好。”何敘淺笑。
蘇千溪轉身邁上台階,何敘卻突然對蘇千溪的背影喊道,“千溪。”
蘇千溪轉身看著何敘,“怎麼啦,哥。”
何敘大步向前,將手裏的一個紙袋遞給蘇千溪,“這裏麵是炸好的臭豆腐,記得不準去吃一次吃完,會拉肚子的。”
“知道知道。”蘇千溪開心的準備走,卻被何敘突然攬進懷裏。下顎抵在蘇千溪的肩膀上,餘光瞟到角落裏,那輛黑色的布加迪威龍裏。
蘇千溪渾身不自在,何敘為什麼突然抱她。“哥,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太久沒見麵了,很想你,趕緊進去吧。一會兒,你的霍大少爺該來接你吃飯了。”何敘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拖長的尾音能讓車裏的男人聽見。
“嗯,好,哥再見。”蘇千溪快步跑回蘇氏集團的大樓,剛剛吃東西的時候,她一直心不在焉的,現在回來心裏踏實多了。
霍延西從車上走下來,冰冷冷的眸光掃過何敘。
何敘對霍延西清冷一笑。“看來霍少並不想要見到我,但是怎麼辦呢?我從今天開始要每天都出現在這裏,接送千溪上下班。”
霍延西虎皮色的眸光裏散發著危險,“我跟你賭一把怎麼樣?”
“賭什麼?”何敘很感興趣。
“我賭你用盡辦法千溪也不會跟你走。”薄唇翹起一邊,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這讓何敘的心一慌。隨即,又亮出他的招牌笑容。“沒試過又怎麼會知道結果呢?我跟霍少不一樣,我會先打動她的心,而不是先對她巧取豪奪。”
“你又怎麼,確定我對她用的是巧取豪奪呢?何先生?”薄涼的話語淡淡幽幽的,冬眠的蛇最咬人。
“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的話,千溪為什麼跟你生完了孩子消失了整整5年,這一點,你能給我解釋清楚嗎?”
“那麼請問何先生,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問我呢?”嘴邊漾起的笑容如罌粟般危險。
“名義上我現在好歹是千溪的哥哥,更何況,現在,我是你的情敵,別忘了我是最有機可趁的那個情敵。”他承認,霍延西的確有讓他慌亂的本事,每一次的問題都問的他有些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何先生既然那麼有本事,那就調查到當初我為什麼讓千溪給我生孩子,這才叫本事,而不是直接問我,你說對嗎?”霍延西沒有再跟何敘說下去,而是開著車子離開了,如果車裏再有一個人,可是看見霍延西此刻眼底的那抹怒意,幾乎要燒了整部車子。